鬧聲吞沒。

良久，電話另一頭有了回應。

“喂？”

回話的是一個充滿磁性的女聲。

“茶麼，是哦，扶鸞。”

青年站直身，笑著接話。

“怎麼跟我打電話了呢，怎麼，她怎麼樣了？”

“你是說那隻小綿羊嗎？”青年看了眼手錶，眼神淡淡地掃過繁華的街市景象，“還在草原上放養呢。”

“呵呵，你不打算動手？”

“你覺得呢？”扶鸞笑著反問。

“我覺得你是想動手呢。”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笑聲。

“在日本麼，的確，在日本下手比在中國安全，不過……日本也有不好對付的傢伙。”

“是說那個日本分店主麼，觀月夢邪？”

“對呀，小夢可是很強呢。”扶鸞的語氣像是在炫耀。

“你跟她關係倒是好……聽說了吧，神滄式舞來日本了。”

“哦？就是小夢經常說的那個打不死的面癱女？”

“這可不是說笑，扶鸞，神滄式舞已經把觀月燻送進復仇者監獄了。”

青年臉上的表情在瞬間變化了。

然後他直起身，不動聲色地繼續詢問：“李桑呢，他現在人在哪？”

“……不知道。”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回過來一句。

“應該還在中國，可是神滄式舞都來了，李桑不可能一個人留在中國，只是誰都沒證據。”

“是麼……啊，要掛了。”

“什麼？”

“小綿羊回來了呢。”

“喂，扶鸞——”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青年換上溫和的笑容，向遠遠地四處張望的女孩走去。

“怎麼，買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恩恩，買了包子！”女孩一臉興奮地晃著手裡的戰利品，忽然什麼血紅的東西在他眼前一閃，接著扶鸞便捕捉到了那紅色的金屬物件。

那是一隻紅色的墜子，雕刻成鷹咬蝶的圖案。

……

“咦，好漂亮的鏈子，在哪買到的？”

“啊……這個啊，”女孩低下頭，打量起自己脖子上的掛墜，“買包子的時候，那個賣包子的人說‘買二送一’，就多送了我一個包子，結果我就在那個包子裡發現了這個。”

“是麼，那你和這個鏈子還真是有緣呢。”

“哈哈……是嗎，當時咯得我的牙好疼，現在還發酸呢。”

“那去吃蛋糕吧，吃了蛋糕牙就不疼了。”

“真的？！”女孩兩眼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那個笑容竟讓扶鸞也微微分了神。

……

只是蛋糕而已，有必要這麼開心麼。

……這孩子還真是……

“走吧走吧，我們去買蛋糕。”

“好……嘿嘿……”

“那麼喜歡蛋糕？”

“喜歡呀——”

……

扶鸞心不在焉地跟女孩聊著，逐步地轉移開話題。

……

遠遠的，賣包子的老闆把那張“買二送一”的牌子收了起來。

……

鷹咬蝶，那是陌上桑的標誌。

而紅色，代表的即是，警告。

……看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