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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有些苦楚,在心中略略回憶一番孃親平時的教導,遇著輕薄的公子少爺要怎樣應對來著?

首先得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眼神冷淡,口沫橫飛,三分情面不留,在話語交戰之間將對方挫骨揚灰,此乃不戰而屈人之兵。其次,若然口舌之上行不通,只得先禮後兵,我那身腿腳功夫,也沒有白學的道理。

我在心中暗地裡比量,又覺著如今的情況與孃親教導的有些個不同。

姒姒平素待我極好,今日雖則無禮,卻也只是趁著酒醉發個酒瘋,指不定翌日起床便將此事忘個一乾二淨,本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若然此刻我真的將她打傷,明日起來,橫豎是要說不清的,況且在她舅舅那邊也不好交代。

再者,退一百步來講,她是名女子,女子對女子身體上進行的一番摸索,這能算是輕薄嗎?

這下當真把我給難住了,我開始覺著剛才被她乘機爬上床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在心中深深掂量一番,覺著此刻只得扮作是沉睡的樣子,待姒姒在我身上摸累了,摸得沒了脾氣,她自然而然的會覺著無趣,自個消停。

我倆靠得甚近,她的那些溫熱的鼻息悉數噴在我耳後髮際,縱然我是名女子,潛意識裡也不由得心悸萬分,薄薄的臉皮紅了紅,心尖上也跳得激烈。我們這般親暱的姿勢總叫我有些吃不消,在此刻,我只覺著自己是一位清秀正氣的良家少年,正在被一名醉酒後把持不住的芊芊女子恣意輕薄。她柔弱無骨的手在我身上亂摸一氣,指腹在我裸/露的頸脖間滑行,我身上起了戰慄,感覺就像過電一般。

她如此上下其手倒叫我有些吃不消,我深深念叨著心中的八個閃閃發光的金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頭是千迴百轉,惆悵復擔憂。

我方縮了縮脖子,她的腿已經大喇喇勾過來,架在我腰際,雙腿在我腿上若有似無的撩撥著。我皺了皺眉頭,這樣,不好不好。若然我真是名男子,那麼將她摟在懷中一親芳澤,甚至於做更加過火出格的事,在這幔帳內與她耳鬢廝磨乾柴烈火一番,都無甚要緊。

這頂頂要緊的是,我生來便不是個帶把的小子,她要與我翻雲覆雨,與我共赴巫山,是那落花流水的情份,是件無可奈何的事,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的呀。

這麼一想,我委實悲壯。

正當我覺著自己快要坐化之時,姒姒的手老實不客氣的攻城略池,伸過來就要解我的腰帶。

我臉上乍青乍白,當真忍無可忍,擋住她的雙手死命護住自個的清白,朝她低聲道,“姒姒,你想做什麼?”

她在我背後抱住我,溫存道,“你方才不是答應我了麼?我既與你打了商量,你又何須如此扭捏造作,即便真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我自是會對你負責的。”

我聽得花容失色,險險要暈倒之際,她又在我耳邊下了一劑猛藥。

她甚為體貼,趴在我身上寬慰我道,“斐彌山上眾小仙均十分曠達,除卻九尾狐中一生只能尋覓一個伴侶的規矩外,其他的都無需計較得過於清楚明白,便是、便是在成親前有了小娃娃,也沒有人會笑話我們的。”

我將身上的被子裹得嚴實,抵著牆角,背後已是退無可退。

她亦起身將身上的外袍脫了,露出描繪得精緻如許的肚兜,上頭的金絲線繞得我眼暈。

她揚起眉毛,嘴邊盪漾起笑紋,“覺年,今夜你便從了我吧。”

唔,這句話聽起來耳熟,她是從哪兒照搬過來的?我右眼皮不停狂跳,心頭忽而覆上不祥的預感。

離歌之夜會

我哆哆嗦嗦蜷縮在一方牆角,姒姒醉眼迷濛的看著我,險險將我撲倒。

我只得眼巴巴瞅著她,吶吶道,“姒姒,別玩了,不帶這樣玩的……”

她整個人趴在我身上,漆黑的髮絲順著鋪下來,同我的纏在一塊,一雙眼直勾勾望著我,如奪人心魄般。

幸好我自幼長在滅妖世家中,心知她此刻用的是那狐媚的迷幻術,她昏昏沉沉抵著眼,我心下惴惴,集中念力將她的那些法術一一擋了去。她顯然有些疑惑,將信將疑把我摟住,在我髮際耳語幾聲。

她道,“覺年,姒姒是真心待你。”

我抬起右手顫顫巍巍想砍她一把,她的這番表白委實讓我難以下手。

我思忖許久,沉吟半響才道,“姒姒,我、我有個難言之隱講與你聽。”

她在我身邊躺倒,迷迷噔噔望著我。

我喉頭哽了兩哽,閉著眼豁出去道,“上山之後我一直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