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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曉得,這大致又是她設的一個屏障罷了。

我咬咬牙惡狠狠的想著,阿爹不是說現今仙道不昌,神仙們只顧玩樂不顧修行麼,怎的我遇上的,都是數一數二仙術使得很溜的神仙呢,真是RP啊RP……

我十分悲哀的想著,下一回,我要修煉的,一定是一門喚作RP的課程。不修煉到RP的最高境界,叱吒神仙界妖界人界,我絕不出山。

後來我才曉得,離音帶我來的這處地方,乃是驊登平素修煉丹藥的一個爐子。裡頭燒得旺盛的火,乃是他藉著點菸和太上老君借的三味真火。

他的這個藉口,我囧。

許是經受不了三味真火的炙烤,離音抖了抖衣襟,就要跳出去,我一狠心拉住她的衣角,整個人耷拉在她身上,迷糊著問她,“離音,你可知一加一等於幾?”

她將衣角扯回去,瞄我一眼道,“自然是二,你莫不是燒糊塗了是吧?”

我仍不死心,又問她,“那麼一群綿羊加一群綿羊等於幾?”

她撇撇臉,很不在意的說,“自然是兩群綿羊……”

我扯開嘴角,拍手道,“是一群綿羊,離音,你輸了……哦也。”

彼時我當真燒得糊塗,卻只曉得拿這種問題難住她,而今想來,我實在羞愧。

她不服氣,自然要推我一把,我經歷了又冰又火兩重境界的拷打,被她輕輕一推,便跌入纏纏綿綿渾渾噩噩的夢境裡。

夢境霧氣繞著煙氣,氣息氤氳,夢裡不知身是客,我終於在夢中又見到了阿君。

初初上尾山之時,我日夜思念著他,想著他好歹也能夠發覺我的消失,然後循著我的氣味尋上門來。

我時時巴望著能夠將阿君夢上一夢,在夢中託話給他,好生問他一句,你究竟什麼時候能尋得我來。

這個心願放在心頭,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我攏總要好好的想一回,把這幾個字服帖的安放在腦袋裡,想著下次遇見周公,必然要與他討價還價一回,讓我好好的見一見狐狸阿君,將心口上的這句話好好將他盤問一回。

興許是因著我上次下棋贏了周公一子兒,這次他格外開恩,在這個夢的起初,便讓我如了願,一晌貪歡一回。

夢裡狐狸阿君尋上了尾山來,十分慷慨激昂的與驊登打了一架。見著兩名美男子為著我打架,我自然憂心忡忡,一時扯扯這個的衣袖,一時又抱抱那個的胳膊,興許我會坐在案臺邊,翹起二郎腿,心中難以自勝,歡呼道,終究是有人為我爭個面紅耳赤,然後再裝著精分的模樣假惺惺喚一聲,你們莫要打了,莫要再打了,你們二人,我皆收了是也。

再彈一彈手指,摸摸身旁化為人形的英朗俊俏的火麒麟,將我的後宮擴充為三個人。

這也算是茫茫然春夢一場罷。

我夢的境界過高,於是一重夢境又疊著一重,先是阿爹阿媽找到了我,卻只尋到我被火燒死的屍首,哭喊著要為我報仇雪恨。

大雪封山,阿爹帶來的人馬與驊登尾山上的神仙妖獸狠狠惡鬥了一番,阿爹幾乎要不敵,阿君又帶著人馬衝上山來……這邊殺殺殺殺,那邊砍砍砍砍,仙術咻咻咻咻的使,風雲大作,風起雲湧……

血光亂舞到最終一了百了,阿孃兩隻眼珠子哭成大紅核桃,抱著我嘆了句,“小年啊,你這麼一走,當真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到最後大夥兒全SHI了,阿孃拖著我下了山。雪地上還餘下我腳被拖動的兩行長長的痕跡……

此乃另一場激昂無比血腥無比的PK之夢。

……

我便這麼接連夢了幾十場,夢到將近崩潰邊緣,將將要內傷之時,忽而柳暗花明。扶過柳蔭,越過暗流,阿君又出現了。

我全身當真被炙烤得發熱,身體差點兒要撐不住了,像有一團火,熊熊烈烈的燃燒著,燒得骨頭滋滋滋滋的響。

我甩了甩頭,踉蹌的朝著伏流小溪邊走去,衣襟被我扯得鬆開,熱氣在全身蒸騰著附著著,揮之不去,連骨頭都彷彿要被燒著了,有噬骨般的疼痛感,全身火熱得就要經受不住。

小溪蒸騰起暮暮水汽,我撲騰著想要下水涼涼手,剛走到一半,溪水還未沒過小腿,轉眼間被熊熊天火焚燒個乾淨。

我一攤手,得了,這會兒連水汽也沒了,一抬眼便見旁邊一抹玄青色身影,身形高大,雙手負在身後,幽幽然盯著我瞧。

彼時阿君站在岸畔,眉目憂憂的看著我,看得我心猿意馬心慌意亂,差點兒把持不住撲上去把他給生吞活剝,就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