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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部分,便控制不住聲量,於是他們的談話內容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不消片刻,便錯落有致的入了我的耳。

我搖頭嘆氣道,年輕人,果然還是需要時間的磨練,才能將八卦這永垂不朽的事業風風火火的傳承下去的。

相比起斐彌山上火熱的八卦運動,尾山上的顯然火候不夠。我又悠悠嘆了回。

她們談話的內容是這般的,起初還遮遮掩掩細聲細氣,其中一名身形瘦長的丫鬟掩著口,低聲道,“浮揚,昨夜你可當值?你可知昨夜前殿裡出了件大事?”

另一個扼腕嘆息道,“哎呀,都怪我一時大意與綠央姐姐換了班次,今兒個起身便聽說昨夜畢方在前殿裡鬧了笑話。”

那名身形瘦長的急忙點頭稱是,啐了口,半晌才道,“那隻呆頭鳥,說是什麼從青丘上帶來一塊碧綠通透的玉石,在眾仙家面前講得似模似樣,誰知宴席進行到最後,大夥兒問他拿出玉石來觀賞,他卻連一塊石頭也拿不出來,平白惹人笑話。這呆頭鳥,此回鬧的這個大烏龍,怕是又要到西山躲上千百年才捨得出來見人了。”

另一名姑娘掩口笑了笑,兩人聊得興致正高,這頭剛起了話頭,那邊又極力附和著,沒一會兒又將話題引到旁的地方去。不外乎是昨夜有哪些九重天上的仙君來了,哪幾個姿容優渥,哪幾家的姑娘容貌清麗,哪幾家又生得平平。

其中又夾雜著某些門第的姑娘削尖了頭想要博得她們君上的青睞云云的芝麻綠豆的八卦小事。

我啜了口濃茶,掰開一個桔子,往嘴裡扔了一瓣,細嚼慢嚥之時,又聽見其中一名似十分可惜的嘆了句,“可惜昨夜斐彌山上的那位沒有來,只派了身邊的仙官過來好生客套了一番便回去了。”那名丫鬟臉紅了紅,又回味了一番,才道,“不過那名派來的仙使也長得清麗,長身玉立,白衣勝雪,風姿也是不差的。”

另一名隨之又道,“可惜我們只聽說斐彌山君上的神采,卻從未有過善緣可窺見一二。常聽位高的仙君們將君上及狐族族長作個比較,有人說是君上生得俊朗一些,也有的說斐彌山上的那位貌美一些。”

那名身形瘦長的想了想,沉吟道,“終歸斐彌山上的那位我們無緣見上一面,但在我看來,君上那般天人之姿,在這六合四海之內,很難有人再出其右了。”

我掩著嘴角吐出一顆桔子核,細細將她們口中的兩名君上做了個比較,方覺這二人實則各有各的神采丰姿,誰也無法將誰攀比下去。

待得將她們的八卦聽個囫圇,我便尋思著挪回屋裡納涼。本以為她們聊了那麼大半個時辰,應當心滿意足的散去了,哪裡想到我這頭剛移了一寸,那頭她們又講開了。

因著我也曾有過如她們一般懵懂無知、思維活躍的時期,對著她們這般濃烈的求知慾,端的是一幅理解的心態。

她們果然哪壺不開提哪壺,話頭一聊開,在某個過渡之後,她們又開始尋覓更加激盪人心的八卦了。

空穴不來風,其中最大的一股風便是自我身上吹起的。

我興致悠悠的翹起了二郎腿,又將冷卻的茶水燙了燙,悠閒自在的品起了自己的八卦。

其中一個是這樣說的,“昨夜又有人向族長進貢了十來個美人,你可曉得這屋內住的那位姑娘,是個什麼來頭?”

我將團扇把臉擋了擋,又向旁挪了挪方寸。

然而另一名丫鬟的回答讓我差點自梅花凳上摔下來。

她道,“你昨夜並沒當值,並不知天生異象。昨夜不知怎的忽而颳起了大風,後來便有風聲說是有妖人騎走了君上的火麒麟。你可知昨夜君上自宴席上消失了兩盞茶時間,說是更衣,回來卻連袍子也未換呢。後來生了畢方的事吧,君上不怒反笑,說今夜已然獲得一份大禮,所以免了畢方的請罪。”

那名身形瘦長的丫鬟沉吟一番,才聲有怯怯道,“難怪昨夜幕空底下一片星火之氣,原著是有人來盜取火麒麟,那人膽子也忒肥了去了,沒被火麒麟燒死,也算萬幸。”

另一個卻道,“我瞧著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誰知曉她是當真想來盜取火麒麟,還是想來盜取君上的心的……這正路行不通了,反其道而行之,另闢蹊徑,在君上的坐騎上下一番苦功夫,不是正巧引發君上的注意了麼?”

那名身形稍胖的面紅,羞澀道,“姐姐七竅玲瓏心,浮揚自愧不如。”

想必她們也談得十分盡興,在之後又將我的來龍去脈擺來擺去講了講,因著探聽不出我的虛實,方才作罷。

到最後那名身形瘦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