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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到些零落的人聲。

我來不及反應,只得拉著姒姒往樹林裡鑽。

這突然竄出來的兩名狐狸小婢,也不知是在何處當差,因著我與她們的距離甚近,她們背地裡議論的那番話,便統統進了我的耳。

我蹲下身子,又手快捂住姒姒的嘴,秉神靜氣聽起了小婢們的八卦。

起初我停下腳步,也不過是為免姒姒的醉態落入他人眼中,如今我蹲在此處,卻深深的感覺到,斐彌山的八卦之風,是那永遠割不完的韭菜,割一茬長一茬,因為不僅姒姒講,小婢女也講,燒柴火的講,端盤子的也講,這股子歪風邪氣,它就沒有過消停的時候。

我拉著姒姒半蹲著,心中是無比的激盪,能夠在斐彌山中參與八卦運動,上至特權階級,下至狐狸群眾內部,我體內的八卦熱血在熊熊燃燒著,差點就要從樹叢裡蹦躂出來,與她們一同談論了。

尚好理智戰勝了八卦的熱血,我還能稍稍遏制住這個邪惡的念頭。

這兩名狐狸小婢討論的恰恰是我最感興趣的話題,我的耳力不及狐狸們靈敏,遇見這等事,也只得伸長了耳朵,只求深入群眾,獲取第一手的內部資料。

一個年紀輕點的小婢捂著嘴,偷偷笑道,“今兒族長不知是去了哪裡,方才詩娘似是還在遍地尋著族長,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

另一個年長些的感嘆著,“那是因著她今日沒有換上男裝,自然吸引不了族長的青睞了。”

年紀輕的低呼一聲,不能抑制的問道,“如你所言,莫非族長當真是那斷……”

那名年長的悠悠嘆了口氣,扼腕道,“當真可惜,那詩娘換上女裝,可是傾人傾城得很呀,偏生得族長不喜女色。”

“族長不喜女色,但也從未見他近過男色呀……”

那名年長的翻了翻白眼,斥責道,“這世間的是非黑白,當真沒有不喜黑便喜白的道理,之前我也只覺著族長是那斷情忍性的活神仙,少不得要飄逸一些,不近人情一些。但是,自從這個覺年公子上山之後,族長便有些個不尋常……”

那頭兩名狐狸小婢正在興頭上,討論得興高采烈,連帶著將我也給編排進去。

我蹲在樹叢中,一時半會感觸頗深,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八卦的主角變成了自己。嘖嘖嘖,我心頭又輾轉百轉千回了一會。

年幼的小婢當真問道,“你的意思是……”

另一個總結道,“族長一向不喜交際,與誰都是君子之交,在這六合之內數十萬年來也才得了一個‘淡漠仙君’的稱號。便是那些九重天上來的仙君,偶遇青丘,那也不過是見面點個頭罷了。這麼多年來,你可曾見過族長把誰往這山上帶過嗎?便是那從小定了親的詩娘,也是積年累月下來,才在這山上站穩了腳跟的。這個覺年公子,你瞧瞧他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正正像是小受樣呢。”

年幼的那位頻頻點頭,眼中散發著奇異的光和熱,捂著口道,“這麼說,族長是攻了?”

另一個忽而感嘆了句,“好萌啊……”

我聽得是囧囧有神,見她們兩個似是極有默契般,相視一笑,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想來她們都在那相視中歡暢的腦補著讓人熱血澎湃的場景。

我十分感懷,在心裡默默的將囧字,又倒過來寫了一遍。

以我身經八卦戰事的經驗來看,她們接下來要探討的,必然是詩娘與我之間的PK了。

年幼的那名小婢感觸良多道,“想不到族長活了那麼長久,眼神卻有些不濟。想來九尾狐這一支本就是慣於迷惑人的,怎的詩娘天長日久的,將族長纏得這樣緊,卻總是無法扶正呢?這麼多年來,也沒聽見族長說想給她一個名分的。”

年長的那位沉默了一陣子,唏噓道,“詩娘也不容易,忒不容易了……眼見著趕走一撥,又來一撥,將將趕得差不多了,族長又帶一個上山來了……”

她頓了頓,又道,“那覺年公子上山那日,你是沒在一旁候著,我瞧著他一臉的機靈模樣,又在族長面前裝痴裝傻。”

那一名年幼的說著說著便有些義憤填膺,“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也不知那隻貓妖哪裡來的本事,族長不喜歡詩娘也便罷了,但也不能被一隻貓族來的給拐走了呀,怎麼說狐族才是地仙的尊貴,貓族往下數,也才排個第三。”

另一位倒是開化很多,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些攏總不是我們這些做婢女的要擔憂的事,雖說看不過眼吧,但族長的事,又豈是我們能計較的呢。族長自己也是九尾狐,怕是詩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