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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家心切

高手,我時常任務在身,難以護表哥周全……這麼多年,表哥正是靠他一手機關妙術才為自己擋下不少敵人。若是表哥肯出面為摘月山莊設伏,小姑娘安危蕭公子自然不必再憂慮。”

蕭隱思索一番,終是點點頭:“鳳純說的不錯,那麼此事便有勞你了。”

鳳純道:“放心,明天一早我便出發。”

蕭隱道:“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剛經歷一番戰事,各位也該休整一二。”

話音剛落,眾人便辭別而去,唯鳳純一人駐足原地不動。風中那盆幾欲凋謝的茉莉仍堅強地佇立著與冷秋對抗,月冷暗香來,微風拂來,捲起一陣殘存的淡淡幽香。

蕭隱有些疑惑,笑問道:“你還有事?”

鳳純輕笑道:“沒事,只不過想多看看你。”

蕭隱心中大驚,心臟彷彿是被什麼擊中一樣,頓時臉頰發燙,思緒一片混沌,又覺自己是否會錯意實在尷尬蒙羞,摸著下巴道:“看我做什麼?”

鳳純道:“蕭公子重情重義,方才在陳綏墓前那種陣法那麼危險,你竟為了令妹之安危寧可自己身死也要衝回來只為看一眼她是否安然無恙。此等情義實在令我佩服。”

說話間,她眼中那一點意味不明的戲弄已轉變成了對蕭隱的欣賞,蕭隱自知是自己多想,更加羞愧難當,又聽鳳純提及自己親人,又放下手來,負手正聲道:“她是我唯一的親人,若她有事,我又焉能脫愧?若換做令兄,想必鳳純你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

鳳純冷冷道:“不,你錯了。我是個殺手,是個冷血之人,我活著的目的是報仇,任何人、即便是我至親之人,若是擋了我的路,他就只有死!”

她說得那麼冷徹決絕,好似自己真是個十惡不赦的狂徒惡魔似的。但作為朋友,至少也是戰友,蕭隱又何曾不知這話不過是鳳純用來矇蔽自己的偽裝?若她冷血,不會為了山海拼命、若她麻木,更不會為了蕭氏兄妹請出自己避世已久的表兄。蕭隱自然也不點破,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淡淡道了句:“是嗎?”

鳳純不再多說,拱手辭別道了句“再見”,人就真的沒了蹤影。

寂寞的庭院、滿地的梧桐、悽然冷傲的圓月,只剩蕭隱一人獨坐其間。

*****

天亮的時候,鳳純已經離開。

桌上只留了一張紙條,紙上只寫了四個字:

“走了,勿念。”

蕭隱手中拿著那張帶著淡淡茉莉香的白紙,眼神望著遠方,神思已不知遊向何處?這段日子以來,他總是覺得自己的思緒多了些、雜了些,心裡總是時不時會牽掛起一個人,為她那回眸一笑而魂牽夢繞,對她的靈魂心馳神往。想到她戰場上殺敵的英姿、凌厲的劍法,他不自覺又笑了笑。

李清風徑直走了進來:“蕭大哥想什麼這麼開心?”

華鶴亦與李清風同道,望著蕭隱臉上的笑,打量道:“鳳姑娘不在,老大肯定是在想鳳姑娘!你沒發覺這幾天老大笑的都比以前多了嗎?”

被旁人這麼說著,蕭隱也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輕聲道了聲:“早。”其實不用旁人說,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自鳳純出現之後,他的心境和人都要開朗些,心中壓著的陰霾也沒從前那麼大了。他也不懂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一個人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陰沉著臉令人覺得不再那麼不可親近,總是一件好事。

姜人楚笑道:“鳳姑娘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眼下應該專心於我們的正事,不是麼?”

蕭隱道:“這是自然,姜大姐可有什麼線索?”

姜人楚道:“錢進那條老狐狸,我雖潛伏在他身邊多時,但終究也只不過知曉些玩樂上的事情,對於任何人他始終警惕三分,有些機密的事情他寧可親力親為也不願讓任何人染指。不過錢桃李就不一樣了,他曾留了一分產業給我,讓我在他死後好好經營。”

蕭隱皺眉道:“死後……難道他早就預料到自己的死亡?他們父子不和?”

姜人楚點點頭,“錢進有的野心錢桃李亦然,他們父子兩個都想獨霸天下,雙方都盼著彼此比自己先死,錢桃李將我放到錢進身邊做眼前,卻不知錢進早就有了同樣的想法。不過錢桃李這個人卻比錢進更懂大義,他曾懷疑錢進在做什麼賣國的事情,那日設下賭局便是以此為餌意欲調查此事,可惜他死了,死在錢進的算計之下。”

聞言,眾人大驚,異口同聲道:“你是說錢進借了鳳姑娘之手殺死錢桃李?”

姜人楚道:“不錯,而錢桃李似也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