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些,畢竟濮陽南軒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對他下黑手,給他個措手不及。
擺手之後,似乎千代御的眼神也落到了那不遠處的牡丹花叢上,凝視了片刻之後,在濮陽曦月想都沒有想到的反應下,拿起了那壺剛剛灌進熱水的茶壺朝著那個花叢扔了過去,偌大的御花園之中聽得突然一聲碎裂聲,驚得在附近巡邏的御林軍一股腦的衝了過來,將那個傳出聲響的牡丹花叢給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濮陽曦月不用分神看那個被包圍的人影就知道他的身份,旋即臉色不佳的對千代御說。
“束柏帝,好歹這也是曜東國的皇宮之中,你至於這樣子對待本殿的六皇弟嗎?他就算是留給了你當質子,可也仍就算是我曜東的六殿下。”
朝著千代御說完了之後,濮陽曦月定然起身,瞥了一眼依舊安坐在對面的千代御,徑自走到了御林軍包圍的地方,呵斥了一聲退下,待到全部的御林軍都走了之後,才趕緊從跟在他身邊的洛浦手上接過來了一件獸皮的披風,給那個被茶壺灑的溼漉漉的濮陽宇細心的擦乾,順便用他的白魔法給濮陽宇治療下燙傷。
看著那一點點正在恢復的通紅面板,濮陽曦月又微怒的瞪了一眼坐在亭子裡面悠閒喝著茶的千代御。在千代御過來曜東國之後,他就曾經去找過濮陽宇,仔細的檢查了他身上可能出現的傷痕,卻發現千代御神經的竟然沒有虐待濮陽宇,不知道是因為濮陽宇已經長大了的原因,還是因為千代御已經對濮陽宇失去了興趣。
這種半喜半憂的事情,濮陽曦月也不太好表明什麼態度,只是又交代了讓濮陽宇繼續小心的呆在千代御的身邊,對於濮陽宇的感情,濮陽曦月原本就是沒有多少的,只不過是還不想讓自己這個還沒有使用過的棋子早早的被廢去了就是。
然而,若是千代御不和濮陽宇呆在一起,那麼他的這顆棋子安排在千代御的身邊就還有什麼用處?絲毫沒有行動的棋子是他不需要的,所以……他才佈置了今天的這場烏龍。
將已經被治療好了的濮陽宇拉到了他的身邊,濮陽曦月領著濮陽宇一步步走回了亭子內,看著那目光始終都停留在他身上的千代御,濮陽曦月佯裝著不怒反笑的摸樣,笑呵呵的道。
“束柏帝,現如今可是對我這個六皇弟更加好了呢,瞧他身上完全沒有被疼愛的痕跡,想來是不是我這六皇弟不符合束柏帝的心意,若是這樣的話,束柏帝不妨試一試跟隨在六皇弟身旁的張興,想來他的歲數應當正值青壯之年,玩耍起來應該更爽快才是。”
千代御看著濮陽曦月當著自己六皇弟的面絲毫沒有顧忌的向他推薦另外給他享樂的人,也是自覺好笑,他的意圖已經很明確,可是濮陽曦月卻這般,弄的他也是心下有些不爽。
“孤王自始至終最中意的就是你四殿下,然四殿下原先將自己的六皇弟推給孤王,現在又將那隨從的張興送給孤王,孤王不知,若是孤王不應允,四殿下可願還和孤王共度片刻時光?”
濮陽曦月連假裝都沒假裝,直接就說了句,“自然是願意了,想來束柏帝如此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天下之人又有哪一個不被您的風采所拜倒呢?”
對於這句平常人已經奉承的不再奉承的話,千代御聽了簡直就是汗毛一豎,他還不知道濮陽曦月竟然也會說出來這種跟沒說一樣的廢話,只不過這也讓他更多的瞭解了濮陽曦月一點,那就是這個原本狠厲俊俏的可人兒還有如此有趣的一面,雖然這一面他並不怎麼喜歡。
單手支起了下巴,千代御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既然四殿下這樣,那孤王今後便是多多疼愛宇兒,定然不負四殿下的厚望,只不過……”
千代御說著,便是直徑站起了身,走至了濮陽曦月的身邊,唇畔附到了濮陽曦月的耳邊,低沉著聲音說道。
“若是你的六皇弟已經恢復了之前他被你抹去的記憶呢?”
倏地睜大了眼睛,濮陽曦月剛想張開嘴,卻只覺得自己的胸膛傳來了巨大的痛苦,低頭看去,一隻盡是白骨的手直愣愣的插入了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掏了出去,緊接著他就無力的墜入了那個近在他身邊的懷抱……
——呼……哈……
黑暗的墓穴裡面發出急促的呼吸聲,咯吱咯吱的還伴隨著詭異的聲響。
騰的一聲,一束鬼火在黑暗狹窄的墓穴中亮起,幽幽的青綠色突兀的在黑暗的空間遊蕩讓人莫名的感到一股涼意,伴隨著呼吸聲的靠近,一副蒼白的臉倏地出現在了鬼火的後面。
“該死的,我竟然在自己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