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眉宇間倒是神采依舊,不似重傷的樣子。他的前胸剛好被藺琦墨擋著,也看不到傷口,罄冉有些狐疑。
“你的傷還沒好,坐那邊老實待著去。”
清雅的聲音傳來,罄冉愣了一愣,見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才迷糊過來,這話藺琦墨是對自己說的。這是什麼情況,大家好像對鳳瑛不甚關心呢?
在眾人的目光下,罄冉有些窘迫的在小椅上坐下。藺琦墨正在給鳳瑛包紮傷口,姚軍醫於一旁幫忙。
鳳瑛將目光從罄冉身上移開,看著正給他縫合傷口的藺琦墨,道:“童珉懷不愧是四郎讚賞之人,這一箭朕雖早有防備,竟還是給他簧入四分。”
藺琦墨也不抬頭,放下縫合針,用藥酒再次清洗傷處,接過姚軍醫遞上的傷藥給鳳瑛灑上,按上繃帶,這才蹙眉道:“這一箭雖是不算太重,但已非皮肉傷。箭入四分,險些傷及內臟,需得好好休息。陛下確定這戲還能繼續演下去嗎?”
鳳瑛在他處理傷口時悶哼了兩聲,聲音卻依舊清潤,道:“這點傷還算不得什麼,四郎小瞧人了。如此也好,童珉懷怕是用了十成力,他自己的箭法自己清楚,朕受沒受傷,他自是瞭然於心,如此,也便由不得他不信朕是真的受了傷口”
藺琦墨點頭,卻忍不住又道:“珉懷心機極深,沉穩老練,便是確定你受了重傷,怕也不會輕易改變防守策略。這障眼法,未必就能成,還需陸悅峰那裡再加把火。”
罄冉聽他二人一言一語已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提著的心剛鬆下來,卻又因白鶴等人的一番話吊了起來。
“雞心關雖是天險難攻,但我軍有比敵軍強過三倍的鐵甲將士,何況現下腆兵毫無鬥志,軍心不穩。若我軍強攻,未必便拿不下雞心關,何必讓陛下涉險捱上這一箭!陛下萬金之軀,屬下還是覺得陛下實不該以身犯險。”
白鶴剛說罷,陳紹便接過話茬,蹙眉道:“是啊,大不了在此多熬些時日便是,陛下這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