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不由竊笑:這j者也有愛風雅的。只是自家這梁山百十條好漢,哪個是那風雅的人?皆是些舞刀弄槍的英雄,握不住筆管的莽漢。因此也頷首道:“如此我記住了”當下吃了一回茶便告辭去了。回到客棧裡,將這事與武松提及。那武松又叫嚷起來道:“哥哥卻是將這話認真了。如今也有鄭哥哥為俺等說話,即是要招安,也是夠的。”
“若是雙管齊下,豈不是更好?”公孫勝道。
武松見公孫勝執意要這般,便氣憤憤道:“若是要做此事,哥哥便一人去做就是,莫拉扯我進來。俺確實不耐煩與那話的”
公孫勝不由怒極好笑,指著武松笑道:“你這廝——也罷,此事便由俺一併作起來就是”說罷各自散迄,自回房中歇息。第二天一早,公孫勝便遍訪名家詞、畫等物去了。
話說宋江想要去東京看燈,實則也是想探聽一番鄭屠那邊的訊息,捱了一些時日,看看時日將近,便在忠義堂上分撥去看燈人數:“我與柴進一路,董平與穆弘一路,楊雄與石秀一路,朱仝與劉唐一路。只此四路人去,其餘盡數在家守寨。”
李逵聽聞這些人中無有他的名字,哪裡肯依,便跳出來叫道:“哥哥安設,卻是不公,俺說東京好燈,我也要去走一遭。”
宋江道:“你這廝專會撒潑鬧事,如何去得?”
李逵守死要去,那裡執拗得他住。宋江只得道:“你既然要去,禁絕你惹事,服裝做伴當跟我;就叫燕青也走一遭,專和李逵作伴。”
當日先叫董平、穆弘作客人去了,次後便使楊雄、石秀扮作行腳去了,再後朱仝、劉唐也扮做客商去了。各人跨腰刀,提朴刀,都藏暗器,沒必要得說。宋江與柴進扮作間涼官,再叫戴宗扮作承局,也去走一遭,有些緩急,好來飛報。李逵,燕青扮伴當,各挑行李下山,眾頭領都送到金沙灘餞行。軍師吳用再三叮嚀李逵道:“你閒常下山,好歹惹事,今番和哥哥去東京看燈,非比閒時,路上不要吃酒,十分小心在意,使不得往常xn格。若有矛盾觸犯,弟兄們欠好廝見,難以相聚了。”
李逵道:“不索軍師憂心,我這一遭其實不惹事。”
於是眾人相別了,宋江等人便取路登程,抹過濟州,路經滕州,取單州,上曹州來,前望東京萬壽門外,尋一個客店安息下了。宋江與柴進商議,此是正月十一日,宋江道:“明日白日裡,我等各自改扮一番,燕青兄弟可今日啟程,入了城門,叫公孫勝並武松二人在城內接我,萬事只可低調行事,不成張揚,徒增事端”
立即燕青喚了一身整整齊齊的衣服,頭上巾幘新鮮,腳下鞋襪乾淨,離了店鋪,看城外人家時,家家熱鬧,戶戶喧譁,都放置慶賞元宵,各作賀太平風景。來到城門下,沒人阻擋,果然好座東京去處。進了城門,直徑尋到當日約好見面的門口不遠處。
但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過來,衝燕青一叉手道:“敢問官人高姓大名,從何而來?”
燕青瞧了他一眼,便道:“俺姓梁,卻是從水泊上來的,行很多日的路程,你這小廝,問起這個做甚麼?莫非是轉作詐人錢財的勾當的?”
“可是來尋親的?”
“正是來尋親的,你這廝,問起這個作甚?”
那小廝聽聞燕青這般說,便笑道:“這即是了”因對燕青道:“大官人且隨我來,店主叫我在此日夜等待,說是有梁姓的故人,從水泊來的,便叫引了去。”
燕青聽聞這般言語,便知曉是公孫勝並武松的叮嚀了。當日也是約好了這個隱語的。因此思量一回,便隨著那小廝去了。不多時,便見的一個富貴街道處,店鋪林立之地,那旁近處有個客棧,喚作梁家客棧的,想必就是了。
果然那小廝引了他進去,便殷勤的安設燕青於客棧裡的一個格里道:“大官人稍候,我這便去請店主過來相認”
不多時,但見得那小廝引了兩個人來,不是那公孫勝並武松二人,又是哪個呢?三人見面不由大喜,那燕青忙站起身來,武松二人早已大踏步跨進來,一把把住他的臂膀大笑道:“多早晚便盼你等來也,如今算是到了”
公孫勝一面叮嚀小廝準備酒飯,一面安設燕青坐下來,不多時有小二上來,端來f糕牛肉、並各s菜餚,又打了四五角酒來。三人坐下,直說得一聲請,便篩滿了酒,吃將起來。
吃了三四碗,三人說起宋江進城之事。公孫勝便道:“如今這京城裡安設妥帖了,只要哥哥進來就是,殊無人曉得。”當下公孫勝又將鄭屠面聖之事,又與燕青說了,只叫他回去好與宋江說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