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麼,若是動起手來,自己…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我大哥是被你調包的?”她凝眸,陰沉的嗓音問道。
那男子抬手,捋了捋胸前的銀髮,望著那假山上的女子,“你覺得呢?”
夜狂的厲害之處他們都知道,若是光明正大的過招,他肯定不是夜狂的對手,只是——他這個人,從來就陰險。
“他在哪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今想想,敖冽的出現是否太過蹊蹺?在魔獸森林裡,隨主子他們一起出來,為什麼非要等到主子進了魔獸森林才出來?以他的能力,什麼時候出來都沒有關係吧!
“不該知道的,便不要多問!”那男子斂了笑,神情一瞬嚴肅起來。
瀟黎轉了轉手腕,那長劍微微晃動,月光落在劍刃上,反射出一道冷光,打在那男子的面上。瀟黎對上那雙眼睛,忽的心微微一顫,只因那雙眼裡,她看見了殺意!
這個人——
藍影掠起,速度之快,並非瀟黎所及。她只能下意識的揚劍去擋。劍尖落在那人二指之間,她瞪眼,小腹一道陰風襲來,她要退後,手腕卻被人猛的攥住,退無可退。
“咚——”
假山群周遭是湖泊,十分寬廣的湖泊,隨著那道橙色身影掉落,濺起高高的浪花。
水漫進眼裡,她不得不閉上雙目。櫻唇微微啟開,一絲絲鮮紅的血躥出,被湖水淨化。瀟黎只覺自己沒了力氣,小腹疼得連呼吸都沒法順暢了。她是龍,明明她是龍,可是此時此刻,為何在這水中卻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似的。
夜風拂過湖面,許久,那盪漾的波紋才平靜下去,只餘下淺淺的漣漪。
敖冽負手立在湖邊,目光望去,看著那女子方才掉落的地方,等了許久,許久也沒有動靜。
他的眉目微微一挑,身後拂來一陣清風,傳來一道不深不淺的男音。
“死了嗎?”
敖冽回身,目光眺去,只見那假山之上坐著一個男子,那男子身穿白袍,逆著月色,看不清容顏。
他勾唇,緩緩轉身面向湖面,抬起右手,將湖中的設下的結界收起,“不出意外!”是死了!
那假山上坐著男子也是揚唇一笑,他知道,敖冽出手,很少有意外。
——
夜色漫進殿內,紅衣曳地,從月光下拖過。銀髮長及腰間,一支血色玉簪略挽,隨意卻不失美感。
魂鳶回來時已是半夜,寢殿內一絲光亮都沒有。她面色有些慘白,卻是十分鎮定的向內殿邁去。現在這個時辰,那人應該休息了,但是她有些問題,想聽他解釋解釋。
“阿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音。
魂鳶的腳步頓住,半晌才回頭看去。那敞開的殿門外站著一個男子,身上穿著墨色的長衫,墨髮披肩,面色隱在夜色之中,看不清。
她只是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輕輕抬手。一個響指,夜明珠上覆蓋的黑布飛起,殿內的燭火也悉數點燃了。
兩人相對,容顏逐漸清晰,夜狂這才發現那女子的面色有些難看。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關切的聲音響起,那男子從殿外邁進,一臉擔憂的看著魂鳶。
“我沒事!”清冷的女音回道,目光鎖緊那靠近的身影,微微抬手,身影忽的一閃。
未等那男子反應過來,素手便擒住了他的喉骨,微微收緊,便遏制了他的呼吸。
“阿…鳶?”艱難的開口,那雙眼瞪得很大,滿滿都是驚愕。
那女子的面色不僅慘白,而且陰冷,看得那男子一陣心慌。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這麼做?發生了什麼事嗎?
魂鳶的目光卻細細打量著他的容顏,簡直與夜狂一模一樣的臉,身形也好,聲音也罷。原以為她不會將他們兩個搞錯的,沒想到,她真的錯了。只要千面改變一下性格,偽裝一下,他就可以變成夜狂,讓她無法發覺。
只是,他身上的妖氣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夜狂在哪裡?”她眯眼,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許,到底還是擔心弄傷了他。
那男子更是愕然,眼簾低了低,兩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艱難的道:“我…我就是…”
“千面!”她沉眸,眉頭蹙起,似是有些惱了。
男子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半晌,眸色黯沉下去。魂鳶捏著他脖子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咳咳——”身子摔在地上,那人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魂鳶垂眸,眸光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