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香,笑意深深。
魂鳶不語,靜靜沉思一番,他說的倒是實話。打初見開始,她就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她抬手,抵上他的胸膛,目光緩緩上揚,對上那男子柔情似水的雙目,“我要是對你溫柔點,有什麼好處?”她挑眉淺笑。
夜狂也是笑,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唇瓣湊上去,吻了吻,微微沙啞的嗓音才道:“好處就是,今晚你在上面!”
“你去死吧!”女子的聲音傳來,夜狂膝蓋上捱了一腳,疼得齜牙咧嘴。
魂鳶卻是撂下他,兀自向前去,迎著朝陽,面上含著深深的笑意。那雙美目裡,似是灌了水一般,格外的溫柔。她應該感謝夜狂,至少在千面離開的時候,他還陪在她的身邊。
那麼現在就趁著千面不在的日子,好好的處理政務,養精蓄銳,靜待往後的風波。
陽光靜靜瀉下,那林間的兩道身影漸漸走遠,消失在官道的盡頭。春風繾綣,將那長安城上的旗幟捲動。
——
十七年後
長安的模樣微變,長街之上依舊很多行人。小販的叫賣聲顯得突兀,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街旁茶樓裡,一眾百姓聚在一起,談論著幾日前發生的怪事。
“聽說了沒?又死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說著,似是感慨萬千,一派滄桑。
一旁有人接話,“當然聽說了,這幾天已經是第七個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第八個!”
“這官府是幹什麼吃的?”再死人,只怕人心就要不穩了。
“官府?你是不知道吧!聽說這些人的死法十分怪異,不像是人乾的。”
“不是人乾的,難不成還是妖怪啊?”一聲宏亮的男音吼道,顯然不信什麼妖魔鬼怪一說。
大家忽的緘默,顯然是被方才那一聲吼,嚇住了。誰都不敢再說什麼,上菜的小二放下了酒菜,轉身離開。嘴裡卻嘟囔了一句,“聽著怎麼有點像十幾年前的案子。”
這話落入了臨窗而坐的一名男子耳中,那小二從他身邊路過時,便被攔下了。
小二駐足,不解的看向眼前的男子。目光落定,不由得愣了愣,為那男子俊美妖嬈的容顏,感到驚愕。
許久,那小二哥才回過神來,訕訕的問道:“這位客官有什麼吩咐啊?”
那男子揚首一笑,眯眼,“方才聽小二哥說什麼十幾年前的案子,不知道小二哥是不是有興趣與在下細細說來?”他一面說著,一面不動聲色的從袖中摸出了一枚銀錠子。
顯然,那小二愣住了,雙眼直直的看著他手裡的銀錠子,嘴微微張著,顯得更是驚愕。
“怎麼?小二哥嫌少了?”那男子挑眉,又從袖中摸出一錠。
這一次那小二回過神來了,連忙點頭,“好好!公子想知道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答。”
聽了他的話,那男子笑了,將銀錠子往桌上一放,自己也坐下,爾後伸手,示意小二落座,“那就先說說十幾年前的案子吧!”
“十幾年前啊!我這也是聽掌櫃的說的。那時候我家掌櫃科考落榜,是一名落魄書生。有一天晚上,酒醉晚歸,回家的路上被一個怪物拖進了小巷子裡……”
“等一下!”那男子沉聲低喝,那小二便生生噎住了話,不解的看向他,“公子?怎麼了?”
只見那男子蹙著眉,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半晌才抬目看向他,問道,“你說你家掌櫃被怪物拖進小巷子?”
“是呀!就是怪物!”小二說著,生怕那男子不信,還動手比劃起來,“據說是長著黑色的利爪,猙獰的面孔,與人面極為形似,卻不是人面。而且還長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呢!”
他的話讓那男子蹙起了眉頭,顯然他有些不耐煩了,“這麼說來,你覺得前幾日發生的案子不是人為?你認為這世上有妖怪?”他的語氣裡滿是笑意,諷刺的笑意。
那小二似是聽出了他話中的不相信,微微湊近了一些,低聲道,“公子,你是不知道!十幾年前,在我家掌櫃之前,可是死了十幾個人呢!死法與這幾日死的那些人很是相像。”試問,什麼人能夠做到將人的血抽乾,什麼人能將人的臉啃成那副猙獰的模樣,什麼人又能生生的將人撕成碎片呢?
除了妖怪,實在是想不到別的東西了。
“既然如此,為何你家掌櫃活下來了?”那男子擊中小二話裡的漏洞,那小二瞬時啞口無言。
“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掌櫃的從沒跟他說過原因,他怎麼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