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防護力不弱,咱們的弩箭不知道能不能射透,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肯定行動遲緩,恩卓倒有個提議,你看他們的馬,驃大體肥,那甲也是造價昂貴!
尤其馬槊更是騎兵衝鋒陷陣的利器,咱們軍中雖然沒有馬槊,可是將軍曾提過,一把合格的馬槊製造起來十分複雜,須挑上好的木材反覆膠合壓緊,再纏麻上漆,槍桿才能質輕堅韌,幾乎不會被刀劍削斷,同時,重量要求也非常嚴格,需要在靠近槍尾的某個位置以麻繩把馬槊吊起讓其保持平衡,如此一來,武將才可以在馬上以最小的體力把馬槊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對面五千具裝重騎。配五千把馬槊,咱們不如先殲滅那些僕軍,再想辦法把具裝重騎活活拖死,到那時,他的昂貴的裝備全部可以剿獲為已用,蔣將軍,您意下如何?”
“好主意!”蔣宣眼前一亮道:“反正將軍那裡不用擔心,即使咱們慢點,將軍滅殺了魏國禁軍也會來支援,還怕他長翅膀飛了不成?速做迎戰準備!”
蔣宣與冼恩卓各歸各陣。坐等著魏人的具裝重騎!
沒過多久。這群老爺兵們穿戴整齊,甲騎的重量極其恐怖,需要在別人的幫忙下才可以跨上戰馬,而且跨上了馬就得跑起來。如果像普通輕騎般坐在馬上不動。即使是膘大體肥的西域良馬。時間久了也會吃不消。
每名老爺兵在兩名僕從軍的用力攙扶下,幾乎都是砰的一聲才坐上了馬匹,雖然對面的晉軍列隊以待讓他們生出了不妙的預感。可是沒辦法,人家等的起,他們等不起,即使不管河對面的搏殺,披上了重甲就必須要發起衝擊!
以具裝重騎與輕騎正面作戰他們也知道很難,只不過,有僕軍協助還是有幾分機會的,具裝重騎衝擊時從來不排陣形,分的既散又參差不齊,每騎的間距都在二三十步之間,這樣可以發揮出最大威力,也免得互相碰撞。
“左右兩翼上,把晉軍驅趕成一團!”一名將領猛一揮手,號角聲隨即響起。
兩翼的僕軍各五千,紛紛催動馬速向晉軍的側後方猛衝而去,這使得晉軍要迎戰,就必須集中在一起反衝鋒,同時也在為具裝重騎創造機會。
兩隊輕騎束成魚鱗陣向左右飛馳,中間則是慢悠悠的具裝重騎,而晉軍的中軍弩騎兵則是布了個橫陣,三層每層三千多人,左右兩翼也是各五千輕騎。
冼恩卓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兩支急速奔來的騎隊,在兜了個圈斜衝而來之時,大喝道:“轉身,分成兩股迎上!”
旗手揮出了旗幟,一萬騎隨即從中間裂開,中間部分突出,有如一個八字佈置在了戰場上,輕騎則暫時不動。
還剩下一里左右,確定魏人僕軍已無法轉向了,冼恩卓又道:“每臂兩側前曲,中間散開!”
弩騎兵立時動了起來,不得不說,冼恩卓部的作戰技能要明顯高於徐道覆部,畢竟訓練時間長短不一樣,就看到八字的兩撇向外彎曲,各自擁抱向了奔來了魏騎!
僕軍這時縱使感覺到了不妥當,但臨時變陣需要冒著隊形散亂的風險,他們只是普通的騎兵,存在的意義只是為老爺兵們服務,作戰也是輔助性的,如果是魏國正規騎兵,可以隨時改變方向,可是他們不敢冒這風險,縱使明知道晉軍布上了口袋,也只能往口袋裡鑽。
“繃繃繃~~”隨著距離兩邊的距離各自接近到了三百步,上百枚短矢立時迎面射來,卻由於魚鱗陣隊形緊湊,受打擊面小,左右各只有十來騎中箭身亡,這讓僕軍們精神一振!
捱了三輪弩箭,也只是陣亡了百來騎,距離還有兩百步,晉軍卻中間口子一張,騎兵紛紛向兩側散開,擺出了一副放你走的姿態,但兩邊的騎兵猛的向前壓上,霎時間,四面八方都有箭矢射來,兩邊的僕從軍就彷彿鑽入了一處由箭矢組成的隧道似的,偏偏既沒法停下,因為一停必會被後面的馬匹衝撞,也沒法還手,晉軍騎兵都在兩百步外呢,弓箭射不了那麼遠!
這比正面迎擊的殺傷力更猛,只能白白受死,沒過多久,終於有人忍受不住,強行勒轉馬頭向兩側奔逃,以掙那冥冥中的一線生機,但他們畢竟不是精銳騎兵,無論技能與意識都不足以衝破這弩箭陣,只能要麼是與同伴相互撞擊墜馬,要麼是被短矢射死,照這勢頭,那一萬正規騎兵根本不用上場!
俚人們均是心情愉快,殺人從來沒有過如此順手啊,而那正慢悠慢悠奔來的老爺兵們均是心頭大震,只不過,速度如此之慢,想逃都沒法逃!
蔣宣見著冼恩卓那裡用不著自己去支援,於是猛一招手:“咱們都去會會魏人的具裝重騎!”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