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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郎你笑話,妾其實很想在父親靈前大哭一場,但又害怕,害怕。。。。哭不出來。”

衛風微微笑道:“這得從兩方面來說,首先是你在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授首之時已經痛哭過一次了。心裡的悲苦渲瀉了不少。因此悲痛不比上回很好理解。

其次,這說明你並未一味的被仇恨矇蔽了靈智,劉牢之背主軾上固然有取死之道,但你父親也不是全無責任。劉牢之曾侍謝玄。再侍譙王司馬恬。又侍散騎常侍劉該,此人為司馬道子家將,最後才歸入你父親麾下。那麼,為何劉牢之與前三者相安無事,非得軾殺你父親呢?我認為你未必沒有思考過。”

王蔓的美目中現出了深思之色,似是在尋思著箇中緣由。

衛風又道:“一方面是孝武帝晏駕,司馬德宗蠢笨異常,不具有施政能力,司馬道子大權獨攬,朝庭重回主弱臣強,外藩與中樞的矛盾衝突愈趨加劇,另一方面,你父親視劉牢之如家將奴僕,而劉牢之自恃戰功赫赫,如何肯忍氣吞聲?假如你父待人接物不說如謝玄,哪怕稍微對劉牢之有丁點尊重,恐怕慘劇都不會發生。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重要的是大仇得報,至於劉敬宣與高雅之,論起罪惡,雖不是元兇,卻遠甚劉牢之,正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劉牢之是受了你父的羞辱才暗生殺機,你不要怪我說話難聽,我時常在想,如果是我向軍中主將提不同意見,不被採納倒也罷了,反而換來一聲滾,你說,我會不會一怒而殺之呢?”

“這。。。。”王蔓啞口為言,按照衛風的說法,父親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在感情上總是沒法接受,畢竟死的是自已的父親,被滅的是自已的親族啊。

衛風擺了擺手,勸道:“王蔓,你不必糾結於此,這個問題正如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強調的是,劉敬宣與高雅之和你父親無任何瓜葛,卻甘作幫兇,說明他們只為圖利,比不得劉牢之有怨在身,故而情無可原,他日我必會把這二人的頭顱再取來奉給你父親!”說著,轉回頭吩咐道:“來人,把几上首級撤了,連同劉牢之尋一僻靜處埋了罷。”

“遵命!”四名親衛,兩人抬起劉牢之的屍體,另兩人各拎著一顆頭顱向外走去。

“咯咯!”親衛的腳步聲剛剛遠離,庾氏突然古怪的笑道:“衛將軍,你素來以兇蠻霸道著稱,今日為何會善待劉牢之?妾可不信你對蔓兒說的那套鬼話,除非。。。。你是劉牢之軾殺先夫的受益者,所以才沒法昧著良心把他開膛剖心!”

‘他孃的,這該死的老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有一天要把你草的嗷嗷叫!’衛風頓時暗中大罵!

庾氏的確說中了他的心思,劉牢之是他的恩人,殺了也就殺了,對恩人開膛剖心總是說不過去。

可這時,王蔓的美目已轉了過來,帶著絲懷疑,衛風只得把臉面一板,不悅道:“庾夫人,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人要懂得寬容寬恕,殺人報仇,已經是最高的懲罰了,又何必開膛剖心行那野蠻行徑?何況王蔓不比陳少女與王道憐,對血腥還是少沾為妙,難道你願意你的親生女兒拿著劉牢之的心肝下酒生吃?這還是人嗎?她夜裡會不會做噩夢?庾夫人,你自已變態,別把王蔓也帶成變態!”

王蔓的眼前浮現出了自已把劉牢之的心臟塞入嘴裡用力咀嚼的噁心畫面,不但咔滋咔滋直響,還滿嘴滴灑鮮血,不由打了個哆嗦,胸腹間一陣劇烈翻騰。

“哼!”庾氏卻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之色,顯然不相信衛風的鬼話。

衛風懶得再理會她了,他日在床榻之上自會把她幹趴下,於是向王蔓招了招手:“王蔓,想必嬌嬌姊與興男差不多回到膳堂了,咱們也過去罷。”

“嗯!”王蔓點了點頭,攙上庾氏,跟著衛風離開了靈堂。

陳少女給劉嬌姑侄安排的是一座獨幢小院,果然,帶著滿臉滿意之色的兩個女人已經在膳堂等候了,首先由庾氏作主,給衛風與劉嬌舉辦了一個簡短的儀式,接著便是開懷暢飲,吃的七七七八八,衛風就迫不急待的抱起劉嬌,撥腿飛奔而去!

一夜婉轉承歡自是必不可少,而王蔓,也去了庾氏那裡過夜,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陸續回到了膳堂用早膳,劉嬌容光煥發,眼波流轉,濃濃的春色半點都不掩飾,正如衛風說給庾氏聽的,性格內向恬靜的女子不是不想,而是想了不表現出來,劉嬌也同樣如此,她孀居了好幾年也癢癢的很啊,衛風的強壯有力與暴粗野蠻令她真真切切的體驗到了做女人的樂趣!

總之,這一夜是要了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