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的盯著劉興男,暗暗連吞口水,現代人都知道軍花、警花的好處。同樣的道理。英姿爽颯型女子在古代也受歡迎啊!
劉興男滔滔不絕。司馬德文大飽眼福,稍後一點是謝道韞與王蔓的車駕,衛風的引見。再到劉興男的吹噓一字不落的隨風飄入車內,漸漸地,謝道韞明白了些什麼,拿胳膊肘子捅了捅王蔓,似笑非笑道:“世侄女,你那夫郎的意圖可看出來了?真是好手段啊,一步步讓人落入磬中不可自撥,尤其是興男,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王蔓微紅著臉頰點了點頭,訕訕道:“世伯母,衛郎喜歡攫取女孩子的芳心,侄女拿他也沒辦法。”
“哎~~”謝道韞搖了搖頭,嘆道:“你呀,身為家中大婦,也不多加管束,長此以往如何得了?衛將軍才二十出頭罷?”
王蔓也嘆了口氣,無奈道:“衛郎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他懂得尊重人,在家裡從不發火,姊妹們都很開心,多幾個少幾個並不是問題,咱們做女人的,什麼封候拜將,成就一番事業根本不用想,圖的不就是嫁個好男人,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嗎?衛郎恰是這樣的人,姊妹們都自願跟著他。
侄女有時會想,如果沒有劉牢之的背叛,依父母媒灼之言嫁給了殷簡之,會是什麼樣呢?或許如大多數女子那樣,生幾個孩子,夫妻間舉案齊眉,互相禮敬,在雞毛瑣事中平平淡淡走完一生,這樣的人生,談不上不好,卻絕對不快樂。
而衛郎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他不講究夫妻間相敬如賓,他更加在意真情真性的表達,每一刻他都有可能給侄女帶來驚喜,這是一種心跳的感覺,世伯母請恕侄女斗膽猜測,您在嫁給府君之前,應該也為某個人心跳過吧?”
謝道韞的眼前不自禁的浮出了一張幾近於模糊的面孔,如果三十年前伯父(謝安)沒把自已嫁給王凝之,而是嫁給了他,自已會比如今更幸福嗎?
這是個無解的答案,事情沒有發生,結果有一萬種可能,但謝道韞敢肯定,當時的自已是不願嫁給王凝之的,只是謝安威望太重,無人敢有悖逆,自已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都半隻腳入了土,還想那麼多作甚?好也罷,歹也罷,大半輩子都過來了。’雖然在安慰著的自已,謝道韞的美目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遺憾。
見著謝道韞並不開聲,王蔓繼續道:“這是姊妹們願意跟著衛郎的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當今天下紛亂,每當亂世,女子是最慘也是最苦的,還拿殷簡之來說,殷簡之的一切都來源於其父殷仲堪,在殷仲堪兵敗身亡之後,他自保尚且無暇,又何來餘力保護妻小?但衛郎恰恰有這份能力,而且衛郎不肆意妄為,很有節制的,謝夫人您見到的只是他的表象。”
謝道韞依然沒有接聲,柳眉微擰,俏面隱現思索,她莫名的想起了王神愛,王神愛雖然貴為皇后,可是一旦出了事,誰能保護她?自然而然,又聯想到了謝文麗,如果桓玄代禪,司馬德文不說能否保住琅琊王的爵位,活下來都夠嗆!
神愛侄女的悲劇已經發生,自已無力更改,只能悔愧終生,而文麗只是訂婚,還未進他司馬氏的大門啊,難道自已忍心坐視文麗被她的母親推入火坑,步上神愛的後塵?但是,該以什麼樣的藉口來反對呢?
坦言司馬氏大勢已去顯然不合適,雖然人人心知肚明,卻會給人一種勢利的感覺,短時間內,謝道韞也想不出恰當的理由,不禁一陣煩亂湧上了心頭。
王蔓識趣的不再多說,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前面那輛車上,謝文麗並不清楚姑奶奶已經為自已操碎了心,正與謝文蟬聽的津津有味呢,或許是說多了口乾舌燥,劉興男解下水袋,猛灌了幾大口之後,抹了抹嘴角,心滿意足的問道:“文蟬、文麗,你們想不想騎馬?騎馬比坐車暢快多了,興男包保你們只須試過一次肯定會愛上這種感覺!”
“這。。。。”姊妹花現出了明顯的意動之色,雙雙對視一眼,司馬德文卻開聲阻止:“女孩子家騎什麼馬?穿著裙子如何騎?”
劉興男厭惡的瞪了眼過去,陰陽怪氣道:“還沒成親呢,就指手劃腳了,將來成了親文麗豈不是半點自由都沒了?”
司馬德文立時啞口無言,以他的身份,並不方便與劉興男爭辯,更何況他對劉興男還有些暇想,所以也不生氣!
謝文蟬接過來,為難道:“琅琊王說的有些道理,咱們穿這樣如何騎馬?”
劉興男自信滿滿的拍了拍小胸脯:“側著坐不就得了?放心,有興男在,不管騎多快都不會掉下來!”
謝文麗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