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幾個錦衣衛的大漢勃然大怒,他們方才沒有發現躲藏得很好的厲風,這就已經是失職了,現在厲風居然又在開罵自己負責保護的人,這更是讓他們無法忍受。他們是誰?他們是錦衣衛啊,可以對官員百姓,生殺予奪的錦衣衛。當下兩條大漢就獰笑著撲了上去,一左一右的夾住了厲風,低聲說到:“小雜碎,錦衣衛的大牢,你就準備坐穿吧。”
那方獨行在厲風剛剛跳出來的時候,眼角猛的一跳,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厲風,但是等得他看到厲風身上一點內力的徵召都沒有,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滿不在乎的看向了江面。
厲風大聲的咆哮著,彷佛猴子一樣的上下蹦跳著:“我呸你方孝孺,你算什麼東西?你會治國?你會治家?我呸。。。”
錦衣衛的大漢用手去掐厲風的脖子,而那方孝孺則是眉頭一皺,大聲喊叫了起來:“放開他,放開他。。。我倒是要問問,我方孝孺為何值得他如許辱罵。我方某人堂堂正正,盡心輔助皇太孫,報效朝廷,我看他怎麼罵我。”
兩名錦衣衛大漢已經感覺到厲風一點內功都沒有,身體也根本不強壯,除了腰間一柄佩劍還看得過去外,整整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年輕人。他們放心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手掌在後面用力一推,順手摘下了厲風腰間龍泉劍,把厲風朝前推攘了幾步,喝道:“方大人問你話,你好好的回答了。”
厲風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的看了方孝孺一眼,突然問道:“老子在杭州的時候,就聽說過當今皇太孫的老師方孝孺是當世大家,文名滿天下,有德有才,誰知道今天看到你們祖孫二人,那是見面不如聞名。我呸,兩個不要臉的傢伙,在長江邊上對你們方家自吹自擂,好不要臉。整整的汙染了這長江,糟蹋了這塊地皮。”
聽得厲風罵得惡毒,錦衣衛的大漢們臉上頓時又是一陣的惡毒笑容,那方庭鈞輕輕一晃手,低喝到:“罷了,一個妄人而已,不許理會,你們站遠些,老夫也聽聽,他有什麼荒謬道理可以說出來。”
厲風冷笑一聲,指著兩丈開外的方孝孺罵道:“方孝孺,我問你,你說輔佐皇帝,你怎麼輔佐皇帝?”
方孝孺微微躬身,一臉的和煦笑容:“輔佐帝君,自然是讓國富民強,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厲風嘴巴一撇,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極其不屑的罵道:“荒唐,你怎麼讓國富民強?”
方孝孺楞了一下,說到:“若方某輔佐帝君,自當是勸說帝君親歷政事,謹慎小心,讓政治清明,而後。。。”
厲風不等他說完,又是一口痰吐在了地上,他很不屑的發出了冷笑聲,說到:“你他媽的放屁,我告訴你,要富國強民,最簡單的就是銀子,國庫裡面有了銀子,那就是國強,老百姓口袋裡面有了銀子,那就是民富,其他的都是屁話。你什麼官員廉潔,政治清明,那都是蠢話。要是官員自己家的銀子都花不完了,只有蠢豬才會繼續貪汙了罷?”
“百姓都有了銀子,傻鳥才會為非作歹,滿天下的流竄罷?。。。看看當今的過路路引,是用來管理百姓,害怕出現流匪的罷?但是如果百姓家裡有了銀子,米櫃子裡面有了吃不完的大米白麵,床上躺了個熱騰騰的老婆,誰還沒事到處亂跑打砸搶?”
方孝孺無言,厲風跳著腳的在那裡罵:“我說得對不對?只要有錢了,現在天下的百姓,自然是樂意老老實實的坐在家裡過日子,只要有錢了,國庫充足了,士兵的鎧甲兵器就精良,那就是國強了。。。你說要輔佐皇帝,我再問你,私鹽多少錢一斤?”
一個錦衣衛大喝一聲:“大膽,你好大的膽子,敢說這些?”
方庭鈞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的說到:“住口,聽他說。”
方孝孺沉默了一陣,搖頭說道:“私鹽者,敗壞朝廷鹽稅,這是殺頭的罪名。”
厲風狂笑:“著啊,你方孝孺就知道販賣私鹽要被砍頭,那你輔佐了皇帝,豈不是就只知道砍頭,砍頭,砍頭麼?你還能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一年大明朝要走多少私鹽?利潤是多少?”厲風停頓了一下,連連搖頭的說到:“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大明朝的鹽務局一年能夠徵收多少鹽稅,你甚至不知道一斤官鹽要多少錢,一斤私鹽又要多少。你不知道,很多百姓吃不起官鹽,就只好去買私鹽。”
厲風上前兩步,指著方孝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就知道,抓住了私鹽販子,你就要砍掉他們的腦袋,你卻想想,如果沒有了私鹽販子,西北一帶,東北乃至北方很多地方,那些吃不起官鹽的百姓,他們怎麼過日子?三天不吃鹽,玩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