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你去哪裡喝成這樣回來?”
她無聲無息地仰起臉來,平靜冷淡地看著他。這平靜冷淡徹底激怒了他,她對他永遠是這樣子,無論他如何,都不能撼動她。他回手就將茶几上的茶盞掃落於地,那聲音終於令她微微一震。
他這樣生氣,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所有物可能遭到覬覦。她心灰意懶地重新低下頭。只容得他不要,即使他不要了,也容不得旁人有任何的企圖。她連分辯都懶了,惟剩下冰冷的絕望。
他說:“我再也不信你了。”
她臉上浮起幽幽的笑顏,他什麼時候信過她?或者,他有什麼必要信她?她在他的生命裡,渺若一粒最微小的輕塵,他容不下的只是這輕塵無意飛入眼中,所以定要揉出來才甘心,若非如此,哪裡還能引起他的撥冗注意。
天氣更冷了,下午時又下起雨來。她獨自聽著雨聲,淅淅瀝瀝如泣如訴。年紀小時不喜歡雨天,潮溼寒冷,又只能悶在屋子裡。如今幽閉一樣的生活,倒聽慣了這雨聲,簌簌打著蕉葉,點點滴碎人心,悽清如同耳畔的低吟。如今知她的,也只有這雨了,蒼天倘若知人意,替人垂淚到天明。上天或許真的終生憐憫,在寂寂樓臺之外菸雨相伴。
抽了一張素箋,給牧蘭寫信,只寫了三行字,便怔忡地凝眸。想了一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