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姓埋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最怕是那亂黨餘孽,才是最為致命。不過觀其提起族人祖輩之時,眼神毫無因此而羞恥,反而坦蕩不畏。
或許當真不會是亂黨餘孽,若是他真是,那隻能說他戲份了得。連老夫都騙得過,在其他人面前也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嗯,其實這身份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他肯忠於老夫,為老夫所用。此人本領能耐不低,若是用得恰當,日後說不定能成為吾之左右臂膀。不過以防萬一,這原先想認他做義子這事,就此作罷。
這棒子打了,甜棗也該給了。”
何進心念電轉,很快就在腦中思慮了許多。忽然,表情一變,走進文翰身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誒…其實老夫也未曾生過汝的氣。只是恨汝不該隱瞞,早先與老夫說來,老夫也能先做準備,為汝解決這來歷不清的問題,其他書友正常看:。不過汝認了馴馬人做親,此事得以解決,就到此為止吧。以後老夫也不會再提。
聽聞汝驅逐羌胡,在幷州朔方郡,奪修都,守臨河。贏得百姓讚譽,冠以冠軍之名。女者稱汝做冠軍郎,長者稱汝做冠軍兒。老夫一向視汝如子,也稱汝為冠軍兒。
冠軍兒啊,此次汝立了大功,汝乃老夫麾下,雖是有過,但有功要賞,才是硬理。汝說吧,想要何賞賜?”
何進的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弄得文翰有些驚愕,受寵若驚。不過文翰很快鎮定下來,想了一會,忽然單膝跪下。
“吾此次因這身份,連累了大將軍不少。哪敢要賞。吾自願受罰,但吾有一小小要求。請大將軍,收回對孟德的懲罰,不要降之官位。孟德待吾如自家血肉,又有推薦之恩,更救吾命數回。
要不是有孟德兄,吾早就命喪黃泉。而吾沒有回報絲毫,卻連累他降了官職,實在愧疚難當,望大將軍能網開一面,恢復孟德原先官位。”
何進聽文翰竟不要賞賜,還願受罰,來為曹操求情。不由心中暗暗欣賞。
“此子有情有義,不愧何某人一番苦心,當初在聖上面前竭力相保。這樣的人只要給點恩情,就能牢牢控制。嗯,不錯,當真不錯。”
何進心中在笑,表面卻是另一副摸樣,有些惱怒、苦口婆心地說。
“哎。汝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清狀況。那曹孟德,背後有整個曹氏支援,其父曹嵩曾位居太尉之位。其祖父費亭侯曹騰,歷奉四代皇帝。
其推薦之人,陳留的虞放、邊韶,南陽的延固、張溫,弘農的張奐,潁川的的堂溪、趙典等人,都已成為當今名士,個個位居高位。對曹氏一族,一直都是感恩感德,曹氏一族可謂是權勢滔天。
汝一無門無勢之人,倒反過來去關心曹孟德。汝放心,曹孟德的官職老夫遲早會恢復。那時降他官職,也是他主動要求,用來避過那些抨擊他的小人目光。曹孟德此人年紀雖輕,卻老成穩重,高深莫測。
冠軍兒啊,汝顧好自己就可。曹孟德無需汝擔憂。”
“啊,孟德竟是自行要求要降官職?“
文翰有些驚訝,何進沒好氣地點了點頭,又再確認後。文翰心中愧疚消失大半,也舒服了許多。
不過,文翰稍稍放鬆的眉頭,又再皺起。
“何大將軍,剛才吾去了蔡府,遇到一婦人,她告訴吾,吾師蔡議郎,在半月前舉家搬遷。這又是為何,難道是受到不凡牽連?”
何進一聽,原來是此事,又是搖了搖頭有些取笑的意思說道。
“冠軍兒,汝未免自視甚高。蔡中郎入朝為官三十年,政績卓越,又是文壇巨擎。就汝這等小事,還不足以擊倒蔡中郎。那是半月前的事情,因這段時間大漢災害連連,瘟疫流行。聖上心中煩憂,下詔問群臣以災異之由。
蔡中郎上疏,以為蜺墮雞化,乃婦寺干政之所致,言頗切直。就是此番言語,惹來了橫禍。蔡中郎這話,暗中有意,蜺墮雞化是指十常侍,婦寺干政則在說十常侍搗亂社稷大器。聖上聽後,當場只是嘆息,沒有表達。
後來,十常侍也因此記恨蔡中郎,不知說了什麼讒言,謀害蔡中郎,聖上大怒,罷了蔡中郎官職,放歸田裡。”
“又是這群亂臣閹貨在搗事。蔡老師為人耿直不苟,卻遭來橫禍,丟了官職。聖上寵信十常侍,讓其為非作歹,凡有對其不滿之人,十常侍就讒言陷害,過以時日,只怕這朝廷上下再無一人敢與之相抗,:。”
文翰聽畢,不由怒火上湧,冷然喝罵,以洩心中不忿。何進只是搖頭不語,又過了一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