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低落,一失從前的銳氣。
大長老卻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問道:“哦,你錯在哪裡?”
金魅低聲回道:“我不該任由吳哲實力坐大,南荒之行羽蛇神廟之前便該將此人斬殺!更不該一心想著漁翁之利,以至於良機錯失,未曾取得那赤血無極劍,甚至連‘妖皇秘典’都未曾奪來。”
大長老聽聞金魅的話語,只是沉默不語,定定的看著金魅,彷彿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古玩一般。
金魅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炸裂的麻,一股冰涼的感觸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直涼到骨髓深處,讓他連動彈的力氣都完全失去。
死一般的沉寂
老者就這樣定定的望著金魅,後者渾身的汗珠一如殿外的紛繁雨珠般,滾滾而落,汗溼頰背,厚重的長袍都給冷汗侵透,潺潺的水柱沿著衣服的邊緣而落,將金青年跪立的地面暈出一層晶瑩的水漬。
這短短的一瞬,卻如千萬年般難熬,折磨的金青年心力憔悴,惶恐不已。
“罷了,姑且饒你一次,記住,這是最後一回,絕無下次,你先下去吧。”
片刻之後,白袍老者微微轉了下頭,擺手示意金青年離開。
金青年頓時如蒙大赦,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接著如同一方燕子般翻身縱出塔外,先是疾的下落,接著全身金光大縱,如鷹般騰空而起,沒入雨中消失不見。
白袍老者望著金青年遠飛而去的背影,打了個響指,身前的大殿之上立刻浮出了一個紅袍罩身,望不見臉孔的武士,武士半跪於地,對著老者躬身一拜。
“去,查一下,最近靈幻島的動向以及那個叫做吳哲的小傢伙實力到達了什麼程度,不惜一切代價組織人手將其圍殺,必要時,甚至可以召喚出‘血無’兄妹。”
武士點了點頭,出聲說道:“殺局好布,但大司長手下多次阻撓我們,就連我們滲透進靈幻島的勢力都被其監控出來,還望大長老明鑑。”
大長老微微蹙了下蒼老的額頭,擺了擺手說道:“殺無赦!”
“是!”
紅袍武士應聲附和,身體水波一般晃動,憑空失了蹤影。
…………………………
與此同時,紅宮角落一處臨水而建的玉質小樓之中,一個頭灰白,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正手持毛筆,意態悠閒的臨摹著窗外池塘中的一株白色的蓮花。
花開四瓣,嬌豔動人,雖經風雨侵襲,卻更顯清致高雅。
男子手持毛筆,筆法細膩而又生動,不多時,一株嬌豔的白蓮花便躍然立於紙上。
“大司長真是好畫工,這株白蓮形神皆具,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副佳作,想不到大司長不僅能夠號令群雄,還能有如此細膩的畫工,實在是令小女子敬佩。”
房間的捲簾之外,響起一抹脆盈盈的女子聲音,聞之令人心酥。
中年男子灑然一笑,將筆擱落,笑著轉身說道:“我這人疏於筆畫,倒是讓芳姑娘見笑了,既然已然來到蝸居,何不現身一見。”
“咯咯,謹遵大司長之命。”
房門的捲簾掀起,一個身穿紅袍的妙曼身影委身走了進來。
這女子身形婀娜多姿,面孔卻是豔若桃花,嬌豔之中偏偏還帶著一絲凜冽之意,讓人不敢稍起褻瀆之意,頭上盤了一個“靈蛇髻”的型,趁著一身紅豔豔的緊身長袍,高貴卻又不失嫵媚。
這女子長的豔致之極,無一處不美,卻又氣質高貴,如同方室香蘭一般清幽動人,牡丹芍藥一般美豔大方,當真是一個絕世的佳人。
女子緩緩移步到中年男子身前,嬌聲問道:“不知大司長找校女子有何貴幹?”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笑言:“芳姑娘言重了,我不過想有一事託付於姑娘而已。”
“哦,何事竟然勞煩我們大司長掛念,小女子倒要聽聽呢。”
“我想請姑娘前往靈幻島一行,替我籠絡一個少年俊彥。”
“嗯,少年俊彥,能得大司長如此推崇,莫不是靈幻島第一少年高手任玉劍,傳聞此人性格冷如寒冰,不近女色人情,只怕大司長要失望了,這個任務我可無法完成。”
中年男子卻笑著搖了搖頭。
這次卻輪到女子蹙眉沉思了。“咦,不是任玉劍,那會是誰?”
“不知芳姑娘可曾聽聞過吳哲此人?”
“吳哲,可是那少年天才,大破煙波江蛇靈群妖,力誅西域群魔的奇才,奇怪,此人雖然年少有為,但難不成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