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魔之氣立時從腳底繚繞而出,匯聚成一條銀色的長龍,復又蔓延上銀色的長槍之上,滔海雪麒槍經此銀光也激,槍刃之上立時綻放出極為刺眼的白色光芒。
而與此同時,吳哲左手一揚,命運紙牌撕破虛空而出,連續擋在長劍之前,每出現一張命運紙牌,劍身之上的黑氣便會被紙牌吸走一分,只待二十二張紙牌現身之後,影黯然的長劍早已恢復如初。
此時饒是一向自負的影黯然也極為震驚,而就是這微微愣神的瞬間,吳哲的長槍卻如一抹寒星直刺向影黯然的胸前。
影黯然立時抽劍相抗,卻不料長槍劃出一道詭異的半弧,輕巧的避開劍尖,而且槍勢鼓盪震顫,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震盪前行,影黯然手中長劍居然無法黏住槍尖。
而就是這電光火石的短短一瞬,吳哲手中的長槍疾縱如光,已然刺穿影黯然的胸膛。
………【二百八十七章 一槍如雷】………
一槍如雷,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了影黯然的胸膛。
這一槍凝聚了吳哲的意念、武技以及所有對於武道一途的理解,揉合了孤鶴仙人的“毒龍勁”、龍皇商無恨的‘引龍決’,加上幾番生死歷練之下領悟出的武道精髓,在這驚天一槍中盡顯無疑。
影黯然墨色的身軀微微顫動,這並非是他的本意,而是穿入身體的長槍之中蘊含的“毒龍勁”在作祟,“毒龍勁”以一種高的頻率在振動,輕易便瓦解了影黯然身軀之中試圖凝聚起來的妖力。
黑色的液體不斷從影黯然的傷口之中冉冉流出,他墨色的身影也逐漸模糊,臨死之前,影黯然平坦光滑的面部之上忽然浮現出一股奇怪的表情來。
“嗯,好玄妙的功法,可惜,我是沒有機會領悟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之時,影黯然的身軀如同墨漬般侵透開來,化作繚繞的黑色霧氣,漸漸消弭於空氣之中。
吳哲取回手中的滔海雪麒槍,槍身一震,將繚繞於其上的最後一絲墨色霧氣驅散,長舒一口氣,走向懸空而起的石階。
……………………
石階之上的孔洞一片昏暗,不同於大殿之中的空曠,孔洞內的世界是一片無法目視到盡頭的深邃,如同夜色下的蒼穹,給人一股浩瀚無垠之感。
在深邃無盡的虛空之中,一個巨大的祭壇孤傲的懸浮而起,祭壇通體呈現青灰之色,古樸而又大氣,但不知為何,落在吳哲的眼中總有一種詭異的味道。
祭壇之上佇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這座雕像身軀昂藏,面容猙獰兇殘,沒有雙眼,嘴角處有獠牙外露,額頭上一隻巨大的青光獨眼豎立。
這尊雕像佇立在虛空之中,明明是個死物,卻給人活物一般的感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血腥兇殘之氣。
吳哲雙目一緊,一道銀色的光亮從其眸子中劃過,隱隱凝聚成作一個微小的十字星形狀,覆於瞳孔之上。在“十字星”瞳孔的凝視之下,巨大的雕像之上浮現出一股等閒肉眼難以觀測的血腥之氣,氣息如海氾濫,幾乎如同實質一般黏稠。
“這雕像如此古怪,似乎是被封印之物,實力之強橫,簡直聞所未聞,就連當年我在西疆天柱山頂封印的‘魔主’都無法與其相提並論,這還是兇物被封印時溢位的氣息,倘若封印一開,這其中兇物的厲害簡直乎想象。”
吳哲心中一動,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卻有些不敢確定,就在此時,那祭壇之上忽的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白色光影,吳哲見狀深吸一口氣,雙手捏出一個法訣,身後伸展出一雙黑色的極光羽翼,將軀體包裹其中,不露出一絲氣息。
這是“鳳凰一族”特有的藏匿行跡術法,鳳凰一族每五百年便會涅槃重生,重生之後,有段時間特別虛弱,千萬年下來,便展出一種能夠藏匿行跡、幾乎與天地同息的咒法。
剎那妖皇白無極臨死之時神念貫穿於吳哲腦海之中,幾番激戰下來,妖皇的神念逐漸與吳哲本身的思維融合,因此越來越多的“鳳凰一族”咒法被吳哲掌握。
黑色羽翼包裹的圓轉無漏,輕易的便融入虛空之中,與無邊的黑暗融為一體。
祭壇之上的白色人影緩緩步出平臺,此人手持一根白色的法杖,身披白袍,面目清晰如刀刻,額頭之上有一隻橫立的獨眼,渾身氣息內斂,氣勢深沉。
這個獨目之人在虛空之中緩緩掃視一週,忽然面色一緊,低聲自語:“不好,影黯然居然被殺了,就連青顏決的氣息也已經消失,這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天龍一族的餘孽?白無極不是說龍之一族盡在其掌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