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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或許,殺手的人生,就該是沒有朋友的。為了我自己,我只能再次提起手……

虹橋書吧BOOK。

第48節:深邃的井(1)

深邃的井

文/馮亮

凌晨0:06。

即使是這樣的大城市,在夜幕下,依舊顯得那麼寧靜,彷彿一切都死寂了一般。空蕩蕩的馬路上只有一位年邁拾荒者的身影,他揹著一隻竹籮筐,步履蹣跚地走在夜色下。

突然,前面拐角處的什麼東西引起了拾荒者的注意,他加快步伐走近一看,啊!原來是一口用磚砌成的六角形水井。這樣一個繁華的城市,怎麼會在馬路邊出現一口井呢?它與周圍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的反差。拾荒者好奇地向井口望去,這才發現井口是用兩層鐵絲網封閉住的。他失望地欲離去。

腳剛邁出一步,拾荒者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又轉過身。這次他把兩隻手撐在了井邊,低下頭重新打量了一番井內的景象。視線穿過鐵絲間的縫隙墜落到井下。“啊——!”一聲破天荒的大叫徹底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由於這兩天的暴雨,井內積了不少水。而就在黑漆漆的水面上,漂浮著一具白皙的女屍。

井邊正巧有一盞路燈,在慘白色燈光的照射下,屍體扭曲的臉孔顯得更加詭異,她瞪大眼珠直勾勾地望向井口。

“這個井我今晚剛剛封牢啊,當時裡面根本沒啥死人!”說話的男子一臉的委屈。這位外貌粗獷的男子是城市規劃管理局僱傭的一名工人。

“你是幾點鐘封好井口的?”我邊問邊拿筆記錄。

“今天晚上……哦,現在已經凌晨了吧,那應該說是昨天晚上10點的時候,我就完成封井工作了。”

“對了,這裡怎麼會有一口井呢?”我質疑道。

“這裡以前是農村,這口井是從幾十年前一直遺留到現在的。本來政府早準備把它填掉了,可許多不懂事的市民說這是老祖宗留下的文物,很有紀念價值,反對填井。就這樣一直拖拖拉拉到現在,井始終儲存著。”工人撓了撓濃密的鬍渣,言之鑿鑿。

“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封起來了呢?”我繼續提問。

“你不知道嗎,警官?”工人睜大眼睛望著我,“就在前兩天,附近一個小孩掉井裡淹死了。現在正是雨季,常常下雨,所以井裡積了很深的水。出事後,管理局的人就派我暫時把井口封閉住,以防再次發生不幸事件。可誰知道,現在又死了一個。”

我望了一眼井口,好奇地問:“就在上面裝個鐵絲網嗎?”

似乎說到了自己的專業,工人來了勁:“哦哦,你別小看這鐵絲網,牢著呢!先要在井口鑿好洞,接著把鐵絲網蓋上去,再用鐵釘固定住,之後再要焊一層鐵絲網上去。”

“那你看看現在的鐵絲網,還是和剛封好後一樣嗎?有無被破壞過?”

“好的。”工人仔細地檢查了遍井口,結果堅定地答道:“一樣,完全沒被撬開過。”

“井底是和下水道聯通的嗎?”

“不是,井底是完全封死的,這是口死井。”

“10點前你真的沒看到裡面有屍體嗎?”我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對方不滿地回答。

那麼問題來了——屍體是怎麼進入密閉的水井的呢?

已經是凌晨2點了。撬開井口的雙層鐵絲網後,我們終於打撈出那具溼淋淋的女屍,她的整個身體只被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簡單包裹著,腳上套著一雙短絲襪,暫時沒找到死者穿的鞋。經法醫初步判斷,死因是勒斃,兇器應該是細狀長條物。從表面看,死亡時間是在昨晚10點到12點間。

沒費多大的勁,我們查到死者是住在附近的一位女白領,她的名字叫鍾悅靈,現年29歲。來局裡認屍的是死者的丈夫岑傑,面對冰棺裡冰冷的妻子,他捂著臉嚎啕大哭,可是再響亮的哭聲也已經換不回離去的生命了。

天亮之後,我在局裡的沙發上小憩片刻,上午9點不到,我就開車趕往死者的住處,準備再找死者的丈夫瞭解點情況。

按響門鈴後,前來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小男孩。“你找誰呀?”他撅起嘴,好奇地抬頭望著我,胖嘟嘟的臉上泛著一片紅暈。他應該是夫婦倆的兒子吧。

“你好,小朋友,你爸爸在不在?我找他有事。”我用稚嫩的語氣說。

“哦,你等等哦。”說完小男孩跑上一旁的樓梯。他們家是複式房間,岑傑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