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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夜的收留。

你皮夾中的現鈔我帶走了,未先告知就取走,實在對不起,希望將來有機會還你,只是……以後我們想必是沒機會再見了。

我會記得這個美麗的平安夜的,謝謝你。

若恬

“Shit!”

看完紙條,御部真澄生氣的把它揉成一團,一股怒火倏地在胸口燃起。

他這精明一世的“企業修羅”竟然讓一個女子給耍了!

他莫名其妙的把一個陌生女子當成好友送他的聖誕禮物帶回飯店,甚至興致勃勃的和她大玩○○七與邦德女郎的遊戲。

天!他竟然會是這種烏龍劇的男主角。

他不管她是為了什麼上他的床,這樣不告而別,分明心存說謊的意圖!憑著這點,他就沒有放過她的理由。

御部真澄這輩子最痛恨別人騙他,有這個膽量的人,相信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她有本事招惹他,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

走著瞧吧!

四年後 臺灣

還是臺灣的天氣好!冬天時臺灣雖也常在十度左右,可比起歐美各國的冰天雪地,這裡堪稱四季如春了。

下了飛機,殷若恬略眯著眼看著冬日溫暖的陽光。

打從離開日本,她在這裡也生活了快四年。這裡有她童年的回憶、有她一直保持聯絡的好友、有她懷念的一切,至今,甚至有她勝任愉快的工作以及生活支柱。

從日本回這裡後,她在一家服飾公司工作,由於她日文講得流利,而公司的大客戶有許多是日本人,因此她很快的成為老闆的左右手。之後老闆看上她在服裝品味上的天分,又資助她到法國留學兩年。她回國後分公司成立,因此她理所當然的成為分公司的負責人。

每年她都會到巴黎、義大利、日本等國家看服裝秀,或洽談一些事宜,像現在,她剛從巴黎看完下一季的服裝秀回來。不過,這一回她不是一個人前往,也不是和公司的職員同行,而是和好友一塊去。

“還是臺灣溫暖。”殷若恬對歐洲的寒冷實在有些吃不消,短短的十天行程已讓她有些感冒。

“呼!回到這裡,終於可以擺脫這鬼大衣了。”路羽然才下飛機就快樂的說。“冬天去歐洲,咱們還真是冒著丟老命的危險。”

殷若恬對於好友的話報以一笑,“那我豈不是每年都得冒一次險?”

出了關後,路羽然看見司機正在不遠處對她頷首微笑。

她問殷若恬說:“要和我一道走,還是你另有行程?”她這被人捧在手裡呵護的女人,可是有大總裁專用的司機接送。

“你先走吧,待會兒公司會派人來接我,我還得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

“不先回去看‘小情人’?”路羽然曖昧的說。

“晚上再看吧。”一提到“小情人”,殷若恬笑開了。

“呼!你還真是大忙人,那行李給我,我先走了。”

“謝了,拜。”

好友同司機走了一會兒,殷若恬低下頭看看錶,才到大廳外等前來接她的車。

正當她往外走時,又有一批旅客入關,其中一雙深邃冷然的眼眸對上她婀娜的背影,直到她走出機場大廳。

出了大廳的殷若恬在外頭等了許久,仍不見前來接她的人。她輕輕的蹙起眉喃喃自語,“不是早該到了嗎?”

這時候,一部黑色加長型的賓士S600在距她約莫二十公尺的地方停下來,她聽到一群說著日語的人由大廳走出來,有人為其中一名年輕男子拉開車門。

在上車前,那名男子淡淡的往不遠處的殷若恬臉上一掃。

那若似無意的淡然一眼,卻讓殷若恬的心跳差點停止。

老天,不……那是御部真澄!

絕不會是她看錯了,那高挑軒昂的外型,及有幾分像當紅藝人金城武的模樣,到哪裡都引人注目,她沒有理由認錯。

他怎麼會出現在臺灣?一思及此,殷若恬不安的猛冒冷汗,然後自我安慰的想,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他會出現在任何國家都不奇怪,不是嗎?更何況打從那一夜至今也過了四年,四年的時間足夠他忘記一個和他僅有過一夜情的女人。

他應該早忘了她,不會記得她才是。

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們在四年前只是萍水相逢,彼此間既然只是過客,那就毋需記住對方。

只是,為什麼此刻的她,在四年後遇到一個早就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