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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方,瞧見他神色不對,自動將空調調到強冷。

“沒事,出來太久了。”

快手搖頭。“還真是個好藉口,萬能通行證。”如此一來,即使他有心想追問什麼也只好打住了。

女人愛上男人是說不清的,有時,男人愛上女人也沒道理可講,偏偏,詩人的情況是最慘的那種,他沒頭沒腦地憑著前世的記憶尋覓宿世戀人,這不是緣木求魚是什麼?

“我還是希望你去做一次全身精密檢查,或者和國師做個長談也行。”國師曾拿過心理障礙執照,是個合格的心理師,心理分析之精闢和X光無異。

“我沒病。”詩人露出不悅的顏色。

這世上有許多藥石罔效的荷,若只治標,會一日一日地變成沉荷,他不需要。

雖然他愛得遍體鱗傷,卻不願醒悟。

“你真叫人生氣!”快手也翻了臉。“沒見過像你這麼白痴的人,你打算把一輩子就這樣浪費掉?”就只為了虛無縹緲的前世記憶!

“你不會懂的。”他已經疲於解釋。

他不是沒有試著去愛別人,但是,他發現和誰談戀愛都一樣,她們都不是他想要的人。

“我是不懂!可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是愚蠢的行為。”快手實在看不下去他凌遲自己的方式。

詩人垂下眼瞼,清淡的聲音沒有平仄。“——我曾想,就算一個也好——不是我要找的她,而是毫不相關的,只要出現一個讓我喜歡的人,那麼,我就會試著放棄這種流浪的日子……”但是——

但是呵——

第六章

習慣使然,就寢前唐詩畫總要將換下的白袍和念珠仔細放在固定的地方,然後才開始晚禱。

這些動作從沒出過差錯,但,怪就怪在那一霎時,在唸珠放下的同時她聽見到一道似笛非笛的尖拔聲音,像絲縷般穿進她的耳膜,在一瞬的恍惚後,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笛聲彷彿帶著魅人的蠱惑,唐詩畫兩眼呆滯,手臂往下一垂,念珠應聲落地。

她筆直走到窗邊,身子一橫便要跨越出去。

屋外是一畝花田,她赤著腳,神清如夢遊的病人恍恍惚惚走過草坪,彎向笛聲的終點。

屋院的死角站著一個音影,剪影似地貼在牆上,月暗星疏,更顯詭異。

放在唇邊的短笛在唐詩畫靠近後音浪才嘎然休止。

“你居然跑到這裡來?害我費了好一番功夫。”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十分符合此刻弔詭的身份。

唐詩畫晃了晃,卻苦於無法發聲。

“走。”他伸出緊身黑衣的堅實胳臂意欲攬住她的腰。

是手堪堪碰到她腰際,電光石火,破空而來的異物以極速的鋒面劃過他的手背,又筆直嵌進樹幹。

他驚悸抽回劇痛的手卻已然慢了半拍,月光下,一條血痕寫下了警語。

“誰?”他用舌舔去淌出的血絲,目光極寒。

“這話應該是我的臺詞喔!”穿枝拂葉悠閒踱著步子出來的正是快手。

他的輪廓在黝暗不明的月光下氤氳出亦狂亦俠亦溫文的綜合氣質,飄忽難捉摸的表情令人不由心生警戒。

“在亞洲沒有人的飛刀能傷我,你到底是誰?”黑影一把將唐詩畫據為人質,完整的身軀隱人了牆的最隱晦處。

快手看似集中精神在來人的身上,實則並沒放過唐詩畫的一舉一動。

他因為她僵硬的神情而蹙了下飛眉。

“你也太不長眼了,有膽來我的地盤上擄人卻不打聽清楚你劫的人是誰罩著?

鼎家十四少!“

鼎十四聞言大驚,渾身充斥的戒備提升到草木皆兵的地步。“報上名來!我要知道你是誰!”

快手自在地摘下一片樹葉撕弄著。“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鼎十四、MlT(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的情報專業高材生,以輕武器見長,出身澳門四大家族之一鼎家,身為第二順位繼承人。我說的一字不漏吧?”

鼎十四在如見鬼魅的表情後,突然哂然一笑。“快手就是快手,收集資料的速度果然高人一等,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是個好對手,我怎麼可能輕易忘掉你呢?”

數年前他們曾在澳洲世界飛鏢晉級賽中碰過頭,幾乎同等的實力使兩人擦起了惺惺相惜的火花,要不是快手臨時接到任務退出比賽,兩人可能一直打到決賽去。

“這麼說來是我多忘事了。”鼎十四扯出一抹不知其所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