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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兜著走。無妨,讓她折騰去吧,青竹當日是問的清清楚楚,那丫頭自己親口說過,是她的奴婢,哼!這還能怎麼有假?何況她素日裡。乾的何嘗不是奴婢們才幹的活兒,你放心,這一次,管保叫那女人翻不了身。”

阮明蝶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卻又不知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畢竟她身為侯府小姐,也想不到一個奴婢,竟然會不簽下賣身契這種事,因左右思想了,只覺著萬無一失,恐是自己和母親接連在那女人的手下吃虧,因此心中方惴惴不安罷了,想到此處,就又覺著放寬心了。

其實阮明蝶也算是個聰明的女人,佟夫人雖然不甚精明,但好歹也是仗著丈夫寵愛在這侯府中縱橫了二十年,其狠毒刻薄虛偽更是彌補了智商上的不足。但是就連阮雲絲都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她們母女二人竟會蠢到如此地步,竟還會以為自己在故弄玄虛。究其根底,就是深植在兩人腦海中的主奴觀念太過強烈,例如她們自己是絕不肯平白拿出銀子救人的,所以認定了世上人也不可能會有人這麼好心。就算是好心,別人主動為奴,也萬萬沒有不收的道理,不然白白供養了兩人吃喝,又不能當主子發號施令,世上有這樣的傻子嗎?

那小王爺李觀魚不過是要納鍾秀為姨娘,只因愛她貌美,為了籠絡美人之心,所以格外鄭重,還換了庚帖下了聘禮,不然的話,直接給了銀子,一頂小轎抬走就是。

即便如此,小王爺心急之下,又怕夜長夢多,也是早早定好了日子,只說五天後那個好日子必定要來侯府抬人,他實在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阮雲絲並不知道對方來抬鍾秀的具體日期,阮明蝶也不可能告訴她,只不過她也有她的辦法,那就是:第二天便把鍾秀給放出去了,讓阮思齊親自帶了她去國公府,找蘇吟玉,名義上是做客,暗地裡自然是避開那場紛爭,不然的話,小王爺要是公然搶人怎麼辦?難道蘇名溪能為掃書在那個時候出頭?很顯然,蘇小公爺和阮雲絲都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因此五天後,佟夫人和阮明蝶就徹徹底底的悲劇了。

“你……這是關係到侯府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你到底把不把那個丫頭交出來?”

枕香閣中,佟夫人竟親自蒞臨,瞪著一雙要吃人似的眼睛,對阮雲絲暴吼:“當日你離家逃婚,把王府陷進了萬劫不復之地,難道如今,讓你貢獻出一個奴婢來,你都不肯?還要讓侯府重複八年前的悲劇嗎?”

面對氣急敗壞的佟夫人,阮雲絲理也不理,只是在座位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悠悠道:“笑話一樣,什麼奴婢?我之前就和七妹妹說得清清楚楚,秀丫頭不是我的奴婢,只是我一個好姐妹,她在咱們家幫我織錦,那是看著我們的姐妹情分。如今她悶了,想出去透透氣,我也管不著。你們有本事,去國公府要人吧,她現在正在蘇三姑娘那裡做客呢。”

“你……你胡說,以為我不知道?你揹著我,把那丫頭許配給了小公爺的小廝,哼!你真以為蘇小公爺就是無所不能的?莫說他不是,就算他是,你也別忘了當日你做下的事,人家大度不追究也就罷了,你竟還有臉打蛇隨棍上,你……你怎能如此不要臉?”

對這種侮辱,阮雲絲恍若未聞,輕笑道:“這話錯了,什麼叫我揹著你把秀丫頭許配給了掃書?那是人家親哥哥給妹子定下的婚事。所謂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丫頭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哥哥相依為命,她的婚事自然是由南哥兒做主,莫要說我這麼個外人,就是芸娘,這是他們的堂哥嫂子,也是沒資格的。”

“你……”

佟夫人一口氣險些沒上來,阮明蝶這時候卻已經意識到不好。心中恨意滔天,暗道這女人分明是故意陷害,故意在我面前那樣輕描淡寫地說鍾秀和她沒關係,讓我們以為她故弄玄虛。結果到今日,她仍有如此把握,說不定……

想到此處,登時不敢再想下去,只好忍氣吞聲道:“不管如何,這是侯府的危急關頭,三姐姐當日使銀子救了他們,這時候就該讓他們報恩才是……”

不等說完,便聽阮雲絲抬眼冷笑道:“真是奇了,你們瞞著我做下這等事情的時候,心思何其歹毒?如今竟然指望我這個受害人來替你們擦爛屁股?笑話一樣。老實告訴你們,這件禍事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就自己去解決,當日我不是沒告訴過你們,你們非要一意孤行,鬧到如今無法收拾的地步,來找我?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那救了蛇的農夫被蛇咬了後,還要拼死替它蓋一床被子?留它性命?”

阮明蝶的臉登時漲紅,又聽阮雲絲冷笑道:“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