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藹的好姐姐。”
鍾南假意哆嗦了下身子,嘻嘻笑道:“姐姐,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來打我。”說完這小子眼睛一轉,便曼聲吟到:“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如果不是還在人群中,阮雲絲簡直恨不得把這臭小子的耳朵給揪下來了。偏偏一旁的鐘秀還笑著道:“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會說這個,姐姐一向聰明,這會兒怎麼沒想到呢?”
“我就不該教你們兩個識字讀書。”阮雲絲恨得牙根兒都癢癢,指著鍾南道:“臭小子給我等著,你這張皮暫且寄在你身上,將來可別讓我找到機會,把它剝下來……”不等說完,忽然就聽鍾秀失聲道:“呀,好漂亮的女子,看起來應該還是個大家小姐呢。”
阮雲絲就算對蘇名溪再警惕,這八卦之魂也是熊熊燃燒著的。因連忙回頭去看,只見一位嫋娜麗人正在向蘇名溪行禮,看那打扮,分明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她便撇了撇嘴,心想長得帥就是佔便宜哈,得了,這一次英雄救美,恐怕人家姑娘日後就要芳心暗許了。咦?不對啊,救人的難道不是王護衛?他根本連一指頭的力氣都沒出吧?這時候也好意思上前搶功勞?
這種想法當然非常小人之心了。不過阮雲絲的言情小說到底也沒白看,最起碼有一點她猜對了。榮祿侯家的千金小姐,得知面前這位翩翩公子就是名滿天下的蘇小公爺。剛剛也是他的護衛救了自己,那顆芳心哪裡還能靜如止水?
只不過蘇名溪對著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心如止水。他只牽掛著阮雲絲可別趁這個時候走掉。因面對著人家姑娘的盈盈淺笑頰上飛紅,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只回了個禮,讓人家再出門小心一些之後,便和王彪轉身往回走。
看到阮雲絲並沒有趁機離去。蘇名溪方鬆了口氣,身旁王彪大蒲扇手一揮,就將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趕開。這裡兩人來到阮雲絲面前,未及說話,就聽對方淡淡笑道:“公子何必著忙?不見人家姑娘悵然目送你麼?你竟是連頭也不回,也未免太絕情了吧?”
王彪回頭看了一眼,便扭過頭道:“爺。是真的呢,那藍家小姐仍然望著這裡。”
蘇名溪淡淡道:“正因為如此,這頭才越發不能回。別人不知就裡,難道阮姑娘還不明白?”
阮雲絲笑道:“說的是。其實我也不該等在這裡的。”
她這一句話;顯然又是在劃清界限。蘇名溪心中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就又振奮起精神。暗道她只說不該,實際上到底還是等我了,因這樣想著,就又開心起來。
阮雲絲心中也暗暗嘆了口氣,烈女怕纏郎。從認識蘇名溪以來,對方種種舉止,若說她真的還能心如止水,那她真的與木頭無異了。
只她是個最乾脆利落的女人,張靈信負她。那份曾經的愛情便隨風而逝,真正是“你既無情我便休。”如今蘇名溪在知道她那些不容於世的思想之後,還是這樣死纏爛打,阮雲絲也能看出來,他是一片真心。加上對方無論是從相貌還是從學識舉止上,哪一點不讓人傾心?她又不是尼姑。說心如止水,騙鬼去吧。
但是偏偏蘇名溪不知道她曾經的身份,只這一條,便是橫亙兩人之間的天塹鴻溝,所以阮雲絲是從來不肯想也不敢想的。因直到這時候,還不得不往蘇名溪頭上潑冷水。只不過,這冷水的效果好像不盡如人意。
“其實我讓姑娘等在這裡,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想問問,你們是什麼時候進的城?可找到客棧了?”蘇名溪笑著問了一句,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對這元宵佳節的盛況自然是清楚地。這一天不知道多少人要露宿街頭。如這般天氣還是好的,若是遇到那異常嚴寒的天氣,官府不得不臨時徵用民居,來安排那些沒有地方住的外地人。好在日子長了,大多數人心中也有數,若是定不到客棧,這一天就不來了,所以近年來露宿街頭的人越來越少。
但是阮雲絲她們在鄉下,蘇名溪卻知她們是絕對不清楚這件事的,果然,話音一落,還不等阮雲絲回答,芸娘等人便搶著道:“可不是,到現在也沒找到一家客棧,都說客滿,連通鋪也沒了,就是柴房,都被人定了去,這……實在不成,我們也只能回車馬行,在馬車上湊合一夜了,好歹那裡還能擋擋風,避避寒氣。
蘇名溪不等說話,他旁邊的王彪便哈哈大笑道:“既如此,也不必麻煩了,你們就去國公府吧,咱們府裡空房子多著呢,不差你們幾個。”不等說完,就被蘇名溪瞪了一眼,然後他轉向阮雲絲,微笑道:“姑娘放心,這樣魯莽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做的。我在這京裡也有幾處宅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