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那些參加採花行活動的人們來了又走;水牛們每天馱著花瓣和吃食上山下山,和龐大的工作量相比;每天提煉出來的那一點精油,總是顯得少得可憐。
最近這段時間,大馬士革玫瑰也開始陸續開放;大馬士革玫瑰可以整朵採摘,需要的勞動力相對沒有那麼多,四合院這邊每天安排幾個人上山採摘就可以了。
原來那片山坡上,由林闊當初組織種植的那一片刺玫花,主要還是以採摘花蕾為主,因為精油的生產實在需要耗費太多勞動力,人手要是由老周這邊來組織,最後的利潤實在很難分配,而在網路上,老周家的刺玫花蕾還是有一定市場的,彤城極味樓那邊的銷量也很不錯。
刺玫花的精油和大馬士革玫瑰的精油要分開來提煉,那就意味著需要再次訂購一套裝置,好在第一批精油的貨款也已經到位了,老周這回挺乾脆,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又訂購了一套裝置,在倉房的另外一邊,為提煉大馬士革玫瑰單獨擺開了一套傢伙什。
這兩套傢伙什都給劉勇輝看著,老周自己最多就是在最忙的時候過去搭把手,要不然就是偶爾過去替替,叫劉勇輝到外邊放放風,免得一個不小心把這胖子給累狠了,人家明年就不來了。
這個劉勇輝雖然不幹本專業很多年,但他好歹也是有底子的,加上性格沉穩又十分細心,提煉精油的活兒他幹了幾天,老周看著覺得十分滿意。
這傢伙剛來的時候,大夥兒其實都不是很看好他,瞧他腦滿腸肥那樣兒,一看就不像是個能踏實幹活的。啥叫人不可貌相啊,這劉勇輝當初剛開始創業的時候,雖然也是靠了他爹媽的那點底子,但是上邊那些更大的建築,可都是他自己一層一層蓋上去的。
對這個縱橫商場的胖老闆來說,每天啥也不想,就擺弄擺弄花瓣,提煉一點精油,那玩意兒簡直就跟度假差不多,加上牛王莊上風景宜人,老周給他們家的待遇又不差,吃得好住得也不錯,還有工資拿呢,他老劉這些年盡給別人開工資了,偶爾從別人手裡頭賺一回,那滋味也還成。
劉勇輝的媳婦沒啥事情幹,剛開始兩天還帶著自家閨女四處去轉悠,可這兒畢竟也不是什麼旅遊風景區,轉悠了兩三天就沒地兒去了,最後乾脆就給她男人打打下手,省得整天沒事做,到處晃來晃去的,當著滿大山的勞動人民,她自己都覺得不自在。
至於他們家閨女,跟著爹媽轉悠了幾天,大概也覺得有點沒勁,劉勇輝就使了一點錢,把她送幼兒園去了,讓她跟鎮上的小孩一塊兒玩,反正她差不多也快到了可以上幼兒園的歲數,這兩個月就當是給她提前適應了。
“老劉,來,我多給你打點青菜。”又是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勇輝讓他媳婦看著攤子,自己端了兩個飯缸去打飯。
“多給點肉,我不吃我媳婦還吃呢。”劉勇輝看著油汪汪的小炒肉眼饞,聽說今天這個肉是老周趕早到村子裡去買的,實打實養足了八個月的農家豬,好吃不便宜,老週一般不怎麼捨得買。
“老劉啊,咱男人嘛,胖點也就算了,反正也不咋講究身材,可這一旦要是影響到了健康,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侯胖子一邊往他那倆飯缸裡舀菜,一邊忍不住就嘚瑟起來了,牛王莊上沒幾個胖子,其中就以侯胖子各項身體素質最差,這一下給他來個墊底的,這丫立馬就找到優越感了。
“肉。”老劉抬了抬下巴,這死胖子膽敢剋扣他那一份肉試試。
“行吧,給你肉。”嘖,身體不好還不戒口,都這樣了還吃肉,不能吃別吃嘛,留給身體好的人吃過好。
“對了胖子,今天早上不是還殺雞呢嗎?雞呢?”劉勇輝說著,拿著飯缸上面的隔層,到旁邊打了兩份湯。
“別叫我胖子。”胖子心裡犯嘀咕,咱倆還不知道誰更胖呢。“那雞是大寶的,沒咱們的份。”
“大寶?”劉勇輝知道大寶,老周家的一條大白犬,他說那傢伙怎麼長那麼大那麼肥呢,原來都是這麼給喂出來的,牛王莊的小公雞一隻好幾百,這些人可真捨得。
再看看自己飯缸裡屈指可數的那幾片肉,劉勇輝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在出食堂之前,他還是忍不住跟侯胖子說了一句:“別喊我老劉,咱還沒到那歲數呢。”
“他啥歲數啊?”侯胖子忍不住問後面的萬良山。
“跟我一個歲數。”萬良山咧嘴笑道。
“”侯胖子看了看眼前這個清清爽爽人模狗樣的年輕人,又看了看劉勇輝大叔樣的背影,平生第一次,他覺得也許應該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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