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該如此,太守和別駕都乃慧眼識珠之人!”
人群瞬間從為常事送行,轉變到了恭喜蘇任身上。這孝廉絕不是這麼好得的,沒有大智慧大名聲的人根本沒戲,當然你家有權有勢另當別論。蘇任來溫水不到一年,就能被舉孝廉,而且還這麼年輕,恐怕是大漢朝自開國以來第一人。
蘇任將兩張文書交給霍金,這才舉杯:“諸位謬讚,小子豈敢在諸位面前賣弄,實在是諸位照顧小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一場酒宴越喝越熱鬧,眾人交頭接耳,議論著常事和蘇任相繼離開溫水,他們的生意和生活會不會發生轉變。常事和蘇任也在說著悄悄話,兩人面帶微笑,說的很快樂。整個屋內一派祥和,只有一人悶悶不樂。
張虎一仰脖子將爵裡的酒一口灌下去,撇過腦袋看向常事和蘇任那邊。蘇任也正好朝張虎這邊望來,揮手示意張虎過去。張虎有點受從若驚,連忙起身走過來。
蘇任一笑:“咱們的張縣尊似乎不怎麼高興?”
“先生可不敢這麼說,我現在還是公人頭!”張虎一邊行禮,一邊去看常事,見常事並沒有異樣,這才笑呵呵的道:“就算做了縣令,還需要仰仗先生,誰不知道這溫水的事情,只要先生一句話比什麼都好用。”
“呵呵!張縣尊謙虛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這溫水的進項,有張縣尊一成!”
“啊!多謝先生!”
一成聽起來不多。你要是知道蘇任的生意有多大,就明白這一成代表的是什麼。自從侯建跑了之後,蘇任給常事的份利從每月十萬錢,增加到每月十五萬,常事也不過佔了兩成份利。蘇任一張嘴就給張虎一成份利,粗略估算一下,每月也有六七萬錢。一石米如今十錢,六七萬錢,就是每月六千多石米糧。按照朝廷規定,縣令的年俸是六百石,這差距一算你就明白了。
張虎屁顛屁顛的回去了。常事呵呵一笑:“看來這世人誰都過不了這道坎,明日我就要去成都,我的……”
“這溫水鹽業公司的創立是別駕的功勞,無論別駕走到哪裡,那一份都少不了!這一點別駕把心放在肚子裡!”
“呃!呵呵!喝酒,喝酒!”常事的心事被蘇任挑明,面子上多少還有些尷尬。
二人對飲一爵。常事道:“聽蘇先生的意思,明日不和我通往?咱們二人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就多說一句,蘇先生這一次不可再執拗了,上一次大行令找你,被你躲了,這一次若是還不願為官,恐對你的前途不利,先生志向我看的出來,絕不是為了那區區官職,可幹什麼都得從一點點開始,沒有誰是一步登天。”
蘇任點點頭:“謝別駕教誨,小子記下了!別駕誤會了,文太守乃是我的老師,老師相招不得不去,但我不比別駕,交接完畢自可上路,我那邊各種事情繁雜,稍有不慎溫水數萬百姓吃喝就成問題,不得不多逗留兩日,還望別駕在家師面前,替小子多多說明。”
“哦!”常事呵呵一笑:“這也是實情,先生放心,我一定向文太守稟明,太守也不會怪罪你的!”
“那就多謝別駕!”
正如蘇任所料,這頓飯從半晌午一直吃到月亮當空。一群人喝的東倒西歪,相互攙扶著從縣衙出來。常事作為主事方,早就喝的不省人事了。常圓代替自己的主人送所有人出門。蘇任也喝的不少,被霍金背在背上呼呼大睡。按常圓的意思,今夜就住在縣衙。酒醉中的蘇任死活不肯,無奈只能半夜往回走。
一手牽著馬,揹著蘇任。霍金氣不打一處來,城門口的軍兵只問了一句,誰!霍金一腳就踹過來:“龜兒子,連我都不認識!趕緊開門,我們要回老君觀!”
那個被踹的傢伙見是霍金,這一腳也只好忍了,招呼眾人開門。
這城裡現在有三個人惹不得,一個縣令,一個公人頭,還有一個就是小霸王霍金。簡直都快成三害了。
蘇任迷迷糊糊揪下霍金的錢袋,隨手一揚扔給看門的兵卒:“這些賞你們喝酒了!”
錢不多,半袋子也就四五十錢。那個捱了一腳的傢伙,當即心裡就舒服多了,捧著錢袋子不斷的作揖:“謝蘇先生,謝蘇先生!”
當身後傳來吱吱呀呀的關門聲,蘇任一使勁從霍金身上溜了下來:“別說話,上馬!立刻回老君觀,常事要出事!”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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