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良拔刀,那儒袍男子二話不說,馬上撒腿就往遠處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歇斯底里的咆哮,“這小子,是瘋子!瘋子!天才的瘋子!光天化日,竟然敢冒充我們的隊伍混到這裡,還差點把我亂刀砍死!蒼天啊!大地啊!這世上,怎麼會出現比我更瘋狂的天才?!”
儒袍男子是在心裡歇斯底里的咆哮,陳應良很快就在衛玄留下的中軍大帳裡歇斯底里怒吼了,仗著突然動手的先機,陳應良領著報**如同閃電一般的衝到了中軍大帳前,刀斧齊頭,眨眼間就把守在帳前的叛軍士兵砍得粉碎,再毫不猶豫的衝進中軍大帳後,陳應良第一件事就是放聲大吼,“李密小兒,納命來!”
“陳記室?怎麼是你?!”
回答陳應良的,是龐玉難以置信的驚喜大叫,還有幾個目瞪口呆的叛軍士兵,郭峰和陳祠兩個猛人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刀棍齊落,眨眼間就把幾個至今沒有反應過來的叛軍士兵砍死砸碎,救下被他們看押的龐玉,龐玉剛脫自由,馬上就撲到了陳應良的懷裡放聲大哭,痛哭道,“陳記室,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說你的壞話,不該不相信你!”
“龐大人,有什麼話等會再說。”陳應良一邊給龐玉割繩子,一邊問道:“叛賊李密呢?他不是在這裡審問你嗎?”
“李密逆賊?”龐玉先是一楞,然後才答道:“他剛才出去了,他去迎接什麼遼東來的錢大人,剛走不久。”
終於輪到陳應良目瞪口呆一次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陳應良歇斯底里的咆哮,也在衛玄留下的大營裡迴盪了起來,“奸賊!賤人!老子上當了!剛才那個黑臉的賤人就是李密啊————!!”
第40章 奇襲!奇蹟!
發現上當錯失良機也沒辦法了,現在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寶貴,只咆哮怒吼了一段話,陳應良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割去龐玉身上的繩子,一邊命令龐玉和錢向民帶路,率領報**全速撲向衛玄軍的屯糧營地所在。
此刻的衛玄軍營地當然已經是一片大亂,剛成為這座大營新主人的叛軍隊伍就象一群沒頭的蒼蠅,大呼小叫著到處亂竄,或是跑過來看熱鬧看情況,或是抱著腦袋逃離正在拼命砍人殺敵的報**隊伍,再有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到處亂跑,不斷大聲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幾乎沒有一個叛軍士兵拿起刀抵抗報****,更沒有一個將領站出來組織軍隊發起反擊——還是那句話,楊玄感這支叛軍隊伍畢竟在骨子裡還是一群烏合之眾,應變的能力和速度遠遠無法與一線精銳相比。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應良領著報**如果還不能迅速殺到衛玄軍的屯糧地所在,那麼陳應良和報**將士簡直都該上吊謝罪了。而陳應良也沒有把自己逼到再次的地步,領著報**隊伍幾乎是飛一般的挺進,勢如破竹的見敵就砍,見人就殺,叛軍隊伍死傷慘重,你推我搡,哭喊慘叫,抱著腦袋只是逃命,全無一個敢於阻攔廝殺,使得報**只用了不到半柱香時間,就從中軍大帳處直接殺進了衛玄軍屯糧地。
前面說過,楊玄挺交給李密的任務之一就是趕造乾糧供應前軍,李密為了搬運糧食方便,也把伙房直接安排在了囤糧地旁邊,生起了好幾百座灶火烙餅蒸饃,結果這麼一來自然是白白便宜了準備燒糧的陳應良和報**將士,陳應良一聲命令,報****將士如狼似虎的撲向正在揉麵加火的叛軍伙頭兵隊伍,早就已經是不知所措的叛軍伙頭兵連武器都沒有,魂飛魄散之下當然是一轟而散,報****將士一邊追殺,一邊抄起燒得正旺的柴禾樹枝扔向糧倉,本來就不多的衛玄軍屯糧帳篷也隨之紛紛升起了濃煙火頭。
叛軍隊伍的應變速度幫了報**大忙,僥倖從陳應良刀下逃命的李密雖然拼命組織隊伍發起反擊,但是在場的叛軍隊伍不僅骨子裡還是一群烏合之眾,還都是楊玄感留下來打掃戰場的輔兵民夫,戰鬥力更差素質也更低,在突然遇襲完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李密如果還能把他們迅速組織成軍,向報**發起有力反擊,那麼李密就不能叫李密了——得改一個名字叫韓信了。所以不管李密如何的呼喝下令,如何的約束隊伍,衛玄軍營地裡的叛軍隊伍仍然還是一片大亂,沒有那怕一個團計程車兵能夠集結成隊。
乘著這段寶貴得如同黃金一般的時間,報**當然是拼命縱火,儘可能燒燬每一座糧倉和每一輛糧車,同時陳應良又飛快下令,命令報**重新穿上白袍,重新打出精忠報國的大旗,以便在即將到來的沙場混戰中辨別敵我,指揮軍隊集體行動,除此之外,陳應良又命令士兵收集戰馬,以便輪換,還有就是命令錢向民和龐玉務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