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士也毫不猶豫的大吼跟上,義無反顧的殺向了十數以倍於己的叛軍隊伍,嘹亮的喊殺聲震天動地,在戰場上回蕩不休,聲傳數里,“殺————!”
看到報****主動發起衝鋒,躲在後面遠處的四千隋軍楞了,被禁軍士兵包圍簇擁的劉長恭劉大將軍張口結舌,說什麼都沒有想到,在兵力對比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報****竟然還敢主動衝鋒!所以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也讀過一些史書的劉大將軍忍不住吐了一口濃痰,“呸!穿上孝袍子,就以為能變成了八十四年前那支白袍兵了?等著死光死絕吧,八百四十五個蠢貨!”
叛軍隊伍和叛軍主將楊積善也楞了,同樣震驚於報**的瘋狂舉動之餘,楊積善然後就勃然大怒了,咆哮道:“擂鼓,前軍衝鋒!給老子殺光這幫穿孝袍子的狂妄之徒!”
從隋軍手裡繳獲來的戰鼓敲響,位居前列的五個叛軍團隊發起了反衝鋒,衣著雜亂的叛軍隊伍五顏六色,或快或慢的吶喊著衝向報****,喊殺聲雖然同樣猛烈,大小隊伍卻在快步衝鋒中自行凌亂,盡顯烏合之眾的本色,與始終保持集體行動的報**隊伍形成了鮮明對比。
直到兩軍不到二十步的時候,報****隊伍才出現了一點點凌亂——四個校尉和一些報****老兵,習慣性的加快腳步,越過了衝在最前面的陳應良,有意無意的把陳應良簇擁到了中間暗中保護,然後才各挺刀槍,血紅著雙眼捅殺對面的敵人。
連陳應良本人也沒想到報****隊伍建立了絕對自信心後,能夠爆發出這麼強大的戰鬥力,當兩軍相撞之後,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名叛軍士兵,幾乎是在眨眼之間被砍成了碎片,捅成了蜂窩,慘叫著摔倒在血泊之中,鹹腥的鮮血飛濺在報****將士的臉上身上,使得本就熱血翻湧的報****將士更加熱血沸騰,更加狀如瘋虎,刀砍得更快,槍捅得更猛,也在轉瞬之間,讓更多的叛軍士兵橫屍戰場。
這已經不是戰事,而是一場屠殺,裝備訓練和士氣鬥志都佔據絕對優勢的報****將士,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虎入羊群的衝進只裝備了簡陋武器盔甲的叛軍隊伍中肆意屠殺,刀砍斧劈槍捅錘子砸,仗著身上的精良明光鎧可以抵擋一般攻擊,只攻不躲的瘋狂殺敵,看到沒穿白袍的人就是一刀一斧下去,狂吼大叫著一槍一矛的捅出去,個個狀如瘋魔,個個有如修羅殺神!
在這些衝在前面的老兵帶動下,新加入報****將士也瘋狂了,加倍發揮出他們的裝備訓練優勢,跟在精忠報國的大旗後面,跟在浴血奮戰的老兵背後,血紅著眼睛見到敵人就砍,見到沒穿白袍的人就剁,那怕是已經倒地的敵人,也要補上幾刀幾斧,不砍成幾段誓不罷休!八百四十五人如同八十四年前的白袍兵再現,勢不可擋的前進前進再前進。
血花在不斷的拋灑,頭顱手臂和熱騰騰的血肉不斷的在戰場上翻飛,刀槍碰撞的金鐵聲和慘叫聲、喊殺聲在戰場上回蕩,衝在最前面的報****將士個個全身血染,兇狠恐怖得就象是一個個來自地獄的追魂惡鬼,膽敢抵抗阻攔的叛軍士兵無不在他們面前化為殘屍碎骸,繼而又被報****將士的腳步踐踏成血紅肉醬,精忠報國的大旗所指之處,叛軍士兵無不化為齏粉!
與報**交戰的叛軍隊伍開始潰逃了,他們之前遭遇的隋軍和他們現在面臨的報**隊伍,簡直就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不同生物,如果說之前叛軍隊伍遭遇的隋軍隊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綿羊的話,那麼叛軍隊伍現在遭遇的報**隊伍,簡直就是一群獅子,一群發瘋的獅子!心驚膽裂之下,骨子裡其實還是烏合之眾的叛軍隊伍慌了,魂飛魄散的開始逃命了,畢竟,叛軍士兵也是人,也是愛惜自己寶貴小命的。
一柱香時間剛過一點,五個團的叛軍隊伍徹底崩潰,校尉和旅帥帶頭向本陣逃命,普通士兵緊緊跟上,報****將士則背後緊追不捨,在他們的身後交戰處,則是一大片的血肉殘骸,橫七豎八的幾乎全是叛軍士兵的屍體。
楊積善也開始慌了,做夢也沒想到報**如此兇猛,目瞪口呆之餘,楊積善趕緊催動身邊團隊向前,阻攔報****將士的衝鋒腳步,同時飛馬傳令,命令兩翼向本陣收攏,三面包夾兵力處於絕對劣勢的報**隊伍。
楊積善向正面添兵,命令兩翼包抄,當然是正確得不能再正確的沙場戰術,然而頗有些沙場經驗的楊積善卻忘了一個要命問題——他麾下計程車兵,不是他之前指揮的大隋精銳,而是一群剛放下鋤頭拿起武器的平民百姓,一群剛投降過來已經不再言勇的前隋軍士兵!再好的戰術,沒有士兵能夠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