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為了給士兵打氣,劉長恭還公然大喊,“弟兄們,不用怕,不要怕,我們只是後隊,只是在護城河邊上列陣,壯聲勢助威,打前鋒的,是前面那四百個穿孝袍子的小子,咱們只管砍逃兵,不行隨時可以撤回城來!別怕!不用怕!”
劉長恭喊話的同時,陳應良謝絕了樊子蓋派人送來的戰馬,現在還是騎術平平的陳應良騎了戰馬上陣,不僅沒有半點幫助,還會成為叛軍隊伍的眾矢之的,反倒不如與報**將士一起步行作戰安全,在這方面,勇氣與智謀兼備的陳應良算盤打得精著呢。
隨意指定了一名士兵擔任旗手,雙手將精忠報國的大旗遞到了他的面前,當著四百餘名報****將士的面,陳應良大聲說道:“兄弟,軍旗就交給你了,你舉著軍旗跟我衝,剩下的四百一十名兄弟跟著軍旗衝,軍旗是軍隊的靈魂,所以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靈魂!你要象保護你的命一樣保護軍旗,旗在人在,旗亡人亡!”
所有報****將士的注視中,城上城下無數的隋軍文武注視中,那士兵漲紅了臉,向陳應良雙膝跪下,砰砰砰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才站起身來,雙手接過了軍旗,一言不發的站到了陳應良的身邊。
“將士們,剛才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原因,我們的出擊時間提前了。”陳應良大聲說道:“是我向樊留守請求的時間提前,原因有兩個,一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另一個原因,是我們初戰大捷的機會來了!在城外,只有楊逆賊軍的區區三千烏合之眾,帶隊的將領是誰,樊大人派出去的斥候不敢靠近偵察,還不知道,但我們可以知道帶隊的賊軍大將是誰!至於我們怎麼知道賊軍的大將是誰,你們說,用什麼辦法?”
面對著陳應良這個古怪問題,報****將士一度有些迷茫,但報****隊伍中僅有的兩個校尉之一的陳志宏反應了過來,第一個大聲答道:“把賊軍大將抓過來,或者砍死在戰場上,我們就可以知道他是誰了!”
“說得對,不知道敵人大將是誰,把他抓過來一問就明白了!”陳應良大聲說道:“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大聲說完了,陳應良又提高了聲音,大吼道:“報****將士,告訴我,我們的為了什麼而戰?”
“殺賊平叛!精忠報國!”四百餘名將士整齊大聲回答。
“對!殺賊平叛!精忠報國!”陳應良大吼道:“口號喊了,我們的機會也來了,樊留守已然下令,這一戰獲勝,賞賜加倍!活著回來的賞雙倍!戰死沙場的賞三倍!為了皇上,為了朝廷,為了洛陽城裡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更為了我們自己,這一場仗,我們必須要勝!”
大吼著,陳應良振臂一呼,再次大吼道:“殺賊平叛!精忠報國!”
“殺賊平叛!精忠報國!殺賊平叛!精忠報國!殺賊平叛!精忠報國!”早已經習慣了陳應良要求的報****將士整齊大吼,反覆舉起武器高聲吶喊,既感染隊伍中的同伴,也被隊伍裡的同伴感染。
“將士們,高唱我們的軍歌,跟我出城!”陳應良高聲命令,又大吼道:“城門官,開城門!”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嘹亮的軍歌聲中,洛陽城門緩緩開起,陳應良手握橫刀,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出城門,精忠報國的大旗在旗手的高舉下緊緊跟上,郭峰和陳志宏兩校尉左右簇擁,餘下的四百零八名報****將士列隊尾隨,軍歌聲始終在報**的隊伍中迴盪,“……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隋——,要讓——,萬邦來賀————!”
聽到口號與軍歌聲,又看到東都城門緩緩開啟,叛軍隊伍早已是一片大亂,手忙腳亂的趕緊穿戴衣甲,楊萬碩和虞柔探頭探腦的眺目張望,說什麼都不敢相信野戰中**連敗的東都守軍會有膽量出城決戰,直到親眼看見了報****將士列隊出城,楊萬碩和虞柔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趕緊大吼大叫著命令軍佇列陣迎戰。
虎賁郎將劉長恭率領的隋軍後隊,還在慢騰騰的走進城門甬道,樊子蓋、皇甫無逸和裴弘策等東都重臣早已經全部走到了城牆邊上,親眼觀看樊子蓋賭上了一生名望,冒險組建的這支報****的出道第一戰,
彷彿是被這緊張氣氛感染,一絲涼風忽然吹來,微微卷起了樊子蓋親筆手書的精忠報國大旗的一點旗角,順便說一句,當初樊子蓋之所以同意給陳應良這個機會,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陳應良喊出的這個口號,請求的這面軍旗。
陳應良第一個走過了護城河上的石橋,護城河邊上的叛軍罵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