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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隊會合,被突厥哨騎逼著直接逃向東北方的五臺縣方向,最後靠著有嚮導帶路和一點點運氣,錢參軍一行三人雖然僥倖擺脫了突厥追殺,三匹坐騎卻先後中箭而死和活生生累死,最後只能靠雙腿走路。

順便說一句,錢參軍一行的三匹坐騎先後倒斃,歸根結底也是怪陳應良的吝嗇小氣,因為根本不看好這次任務,也知道錢參軍要走山路帶不了坐騎,就捨不得拿什麼神駿坐騎給錢參軍等人騎乘,只給了錢參軍等人三匹駑馬代步——比陳應良當年從大興騎到東都洛陽那匹駑馬那要劣上三分,這樣的坐騎自然禁不起太多的折騰。

坐騎都累死了,根本不想當這個差的錢參軍當然又想半途而廢,可是嚮導秦三哥仔細辨認了地形後,卻告訴錢參軍說這裡已經是五臺縣的建安鄉附近,距離五臺縣的縣城已經不遠,又考慮到後方已經有大量的突厥哨騎活動,錢參軍這才又改了主意,領著秦三哥與何二繼續往五臺縣趕來,想在縣城裡投宿休息,然後再考慮是否越過山脈潛往雁門城。——注意,是再考慮,咱們的錢參軍可還沒有忠心到那怕犧牲生命也要辦成陳應良交代的任務。

投宿休息的理想很豐滿,殘酷血腥的現實卻很骨感,錢參軍一行步行向東,還沒來得及看到五臺的縣城城牆,馬上就又遭遇了突厥的遊擊哨騎,如果不是小匪兵何二機警和秦三哥熟悉這一帶的地形道路,及時帶著錢參軍逃向北面的山林之中,咱們的錢參軍肯定就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同時也是到了登上高地時,錢參軍等人才目瞪口呆的看到,五臺縣的縣城內部早已經是濃煙滾滾,城外曠野上到處都是百姓屍體,顯然已經落入了突厥之手。

沒辦法了,沒辦法進城休息,也沒辦法走回頭路了,別無選擇之下,錢參軍也只好聽了小匪兵何二的建議,乾脆直接走山路北上雁門城,如此一來既可以避如兇如豺狼的突厥騎兵,說不定還能真的摸到雁門城下,把陳應良的奏章送進城內——還好,奏章沒丟,一直被錢參軍貼身藏著,乾糧和替換的牧民衣服也還在何二與秦三哥身上揹著,乾糧的數量雖然不多,省著點卻還是有希望支撐到趕到雁門城下。

閒話扯遠,言歸正傳,好說歹說了許久,咱們的錢參軍才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停止了哭泣叫喊,抹著眼淚抽泣問,“我們還要走多遠,才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休息?”

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有本地人秦三哥,臨時招募來的秦山哥用挎刀指住了前面的山樑,介紹道:“老爺放心,沒多遠了,翻過了那座山,就是通往我老家灘頭村的山路,到了那裡路就能好走些,再到了灘頭村我們就可以休息過夜,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灘頭村是在深山裡,應該沒突厥去劫掠。”

絕望的看了一眼那道高聳的山樑,咱們的錢參軍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那走吧,何二,你扶著我點。”

就這樣,在小匪兵何二的攙扶下,咱們的錢參軍又哭哭啼啼的上路了,一瘸一拐又一步三滑的上路了,時不時的停下來休息休息,也時不時的哀嘆當官太難,為了一點少得可憐的薪俸祿米得吃這樣的苦,更不斷抱怨自己的運氣太爛,偏偏碰上了陳應良這樣的狠毒上司,無情上官,那副傷心痛苦的模樣,連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落淚。秦三哥和何二則是不斷的低聲安慰,勸說錢參軍往好處想,多想想把奏章送進了雁門城裡後,會得什麼樣的豐厚賞賜。

賞賜再豐厚也和胸無大志的錢參軍無關,有家有室的錢參軍最大的願望是活著回家,目前的理想是趕緊找到有人煙的地方好生休息,也就是靠著這點信念的支撐,咱們的錢參軍才總算是勉強翻過了那道山樑,靠著秦三哥的引導,摸到了道路相對比較好走的灘頭村小路上。同時小匪兵何二也透過山路上的痕跡判斷,認定這條山路在近期沒有大量人群行走,錢參軍一行這才小心翼翼的轉上山路,開始向著秦三哥的老家灘頭村行進。

這條小路確實要比在密林中行走容易一些,錢參軍等人的速度也這才好不容易加快了一些,然而往前走了幾路後,錢向民等人剛登上山路高處,小匪兵何二無意間回頭時,卻意外發現山下正有兩人尾隨而來,山地戰經驗豐富的何二趕緊低聲報警,拉著錢參軍藏到路邊草叢中,這才仔細打量山下來人,結果讓何二鬆了口氣的是,山下的兩個男子都是中原裝扮,並非突厥士兵或者奇裝異服的胡人。但何二還是有些擔心,低聲向旁邊的秦三哥問道:“你地面熟,仔細看看,這兩個傢伙是否突厥士兵改扮?”

秦三哥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突然驚叫道:“梁小四!怎麼是我們灘頭村的梁小四?”

“是你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