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慶幸蒼天保佑,喪盡天良陳喪良這次是來找鄰縣家門王當仁的麻煩,沒有直接衝著自己來,到時候自己只要迅速率軍逃開,就用不著擔心被殃及池魚。可還是聽到這些,王伯當半年前認下的老師卻萬分狐疑了。
王伯當的老師是誰,想必大家都知道,但這裡還是要羅嗦一下,不是別人,正是咱們陳喪良陳小正太的老對頭黑臉李密。一年多前在孟海城戰場被陳應良故意錯放後,李密西逃到了瓦崗軍的主要活動區域,奔走於各路大小義軍之間,貢獻奪取天下、削平群雄和統一全國的計策,也曾不只一次見到瓦崗軍的目前領袖翟讓,雖然始終沒有得到翟讓的信任重用,卻意外得到了小股義軍首領王伯當的尊重與敬佩,被王伯當拜為老師,也理所當然的成了王伯當義軍的智囊軍師。
“征討王當仁?”李密滿肚子的不解,暗道:“王當仁算什麼玩意,有什麼資格值得陳應良小賊出兵征討?王當仁麾下那三四千烏合之眾,陳應良小賊吐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那用得著親自率軍征討?陳應良小賊,這次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難道是衝著我來的?!”盤算到這,李密的心中一凜,一度以為陳應良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是再仔細盤算過後,李密又發現絕對沒這個可能——陳應良已經態度明確的要把自己養肥再殺,也讓自己可以壓制張須陀顯示他的重要偉大,而現在的自己是既不夠肥,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壓下張須陀襯托陳應良,自己是陳應良真正目標的可能也許有,卻肯定微乎其微。
又盤算了片刻,李密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忙向王伯當問道:“伯當,陳應良即將出兵征討王當仁的訊息,我們的眼線是從那裡探得的訊息?這點你問過報信人沒有?”
“問過。”王伯當答道:“我們的眼線是在梁郡考城打探到的訊息,當地官軍都傳遍了,說喪盡天良陳應良很快就要出兵征討王當仁,所以要盯緊王當仁的動向,以免王當仁聽到訊息跑了。”
“以免王當仁聽到訊息跑了?”李密更是疑惑了,暗道:“考城距離外黃只有區區四十里,當地的官軍都傳遍了這個訊息,王當仁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到風聲吧?陳應良小賊何等奸詐,他的行動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竟然走漏這麼多的風聲出來?是梁郡的官軍無意中洩密,還是得到命令故意走漏風聲?”
“如果故意走漏風聲,陳應良小賊就必然是為了掩飾他真正的出兵目的,讓他真正的目標不去提防,那麼在王當仁的周邊,有沒有什麼值得陳應良小賊出手的目標呢?王當仁的旁邊,除了我以外,還有誰夠資格給陳應良小賊做對手?還有誰……?”
“翟讓!瓦崗!”李密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兩個詞,所有的疑問也頓時迎刃而解,因為李密非常清楚,別看外黃和濟陽這一帶的變民義軍多如牛毛,夠實力入陳應良法眼的也就是翟讓的瓦崗軍這一支隊伍,而且陳應良當初故意錯放李密時,還特地提起過瓦崗軍這支隊伍,這點也更加證實了李密的分析判斷!
“恩師,你怎麼了?”王伯當也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向神情飛快變化的李密問道:“你突然問訊息的來源幹什麼?難道你擔心其中有詐?”
“其中當然有詐。”李密冷笑了一聲,然後又趕緊問道:“伯當,翟讓他們最近在什麼地方活動?你有沒有辦法迅速聯絡上他們?”
“沒辦法。”王伯當搖頭,答道:“瓦崗軍的行蹤一向飄忽不定,這點恩師你是知道的,各地百姓又在拼命幫著他們隱藏行跡,想要找他們,只能是靠運氣。”
聽到王伯當的回答,李密又是呆了一呆,這才想起了一個大問題,深得活動地百姓擁戴的瓦崗軍主力行蹤一向飄忽不定,連同是起義軍隊伍的王伯當都得靠運氣才能找到他們,那麼幾百裡外的陳應良又有什麼把握找到瓦崗軍的主力決戰?想到這,李密不由心中暗道:“如果我是陳應良小賊,該怎麼做才能找到瓦崗軍的主力?我又是為了什麼,要故意散播征討王當仁的假訊息?”
想到了這個重要問題,再設身處地的站在了陳應良的思路上仔細想了一想,李密很快就又露出了笑容,不僅完全確定了陳應良的真正目標就是瓦崗軍,還猜到了陳應良的戰術就是圍點打援,突然包圍瓦崗寨以瓦崗軍的家眷老小做人質,逼迫瓦崗軍主力回師救援,然後再以逸待勞,與瓦崗軍主力決戰。
想通了這點後,李密也沒有遲疑,馬上提筆寫了一到書信,向留守瓦崗寨的頭領告急,說明自己的分析預測,建議他們立即轉移婦孺家眷與值錢物件,化整為零隱藏在民間,讓陳應良無法反客為主;或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