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顆棋子的後人?”
聞言,百里雄面色微微一僵,長嘆口氣幽幽說道,“找著是找著了,他也對我們極為有禮,將我們安置於他的府邸,可是他卻一直避而不談將我送回北疆之事。”
“那個商賈也是個古怪無比的人,我和小千千拿出了許多皇宮寶庫裡的珍寶,都是舉世無雙之物,他居然一點都不動心。”旁邊的月羅剎也是幽幽一嘆道,“至於將小世子以奇貨居之,他卻只是一笑而過,好似壓根不放在心上。”
白晝的清風從高大華麗的白玉城牆上飄落,捲過少年們的髮梢,周繼君看了眼愁眉苦臉的並肩王世子的百里雄,陡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千軍萬馬的京城和天行者的天羅地網都沒能攔住世子的北歸之路,這區區商賈而已,又何懼何憂?走吧,我隨你們一起去見他,我倒要看看,這讓羅剎都嘖嘖稱奇的商賈到底是怎樣的人。”
穿越錦翮城繁華熱鬧的市坊商集,轉過那些精緻的亭臺府邸,五個少年人來到了一處偏僻幽靜的莊園前,“幾位公子回來了。”守在門口的青衣小僕看到了百里雄,連忙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老爺在青竹苑等了你們好久……這位公子是?”
伶俐的小僕目光飄到了懷抱昏昏而睡女童的白衣少年身上,警惕地止住話語,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我朋友,他和我們一起進去,你家主人不會責怪的。”百里雄淡淡地說道。
小僕微微猶豫,隨後諂笑著,畢恭畢敬地將五人迎了進去。
不多時,少年們隨著小僕來到一處幽靜的花園中,在那寬闊的七角亭裡端坐著一個紫衣人,柔柔的長髮垂於削瘦的肩膀上,他背對著少年們靜靜地品著酒。
“你們終於回來了,卻讓我等了好久。”
聲音傳出,周繼君張大了嘴,眼中浮起一絲驚訝,怔怔地望向緩緩迴轉過頭的紫衣人,朱唇娥眉,竟然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只看她那張淡若秋菊的容顏卻顯得飄飄渺渺,有一絲青澀嫵媚,也有幾分飽經風霜的沉穩,粗粗一看竟讓人無法讀出她的年紀來。
“這位是……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君公子駕臨敝府,還真是蓬蓽生輝,海生竟未曾出門遠迎,還望君公子恕罪。”
紫色衣女子淡淡一笑,拖著長長的裙袂走出七角亭迎向周繼君。
“不敢。”
周繼君轉眼間恢復了平常的淡然,抱拳施禮,餘光瞟過幾個滿臉好笑的少年人,嘴角微撇。
“君兄,這位便是揚州商會排名第五的掌舵人,海潮商行的東主海生君閣下。”百里雄輕咳一聲,為周繼君介紹著。
“小女子只是一個小小商賈,在堂堂君公子和諸位面前豈敢稱閣下,世子你真是折殺小女子了。”
海生君挑起嫵媚多情的桃花眸瞪了百里雄一眼,幽幽說道,“世子真是廣交天下英才,先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的寧公子,高深莫測的月公子和沙公子,現在便連這位神秘的君公子也來了,偏偏把海生矇在鼓裡,世子啊,你還是不把海生當自己人,這麼見外。”
百里雄臉色微窘,旁邊的周繼君哂笑一聲道,“海生君大人又何出此言,百里兄若非把閣下當自己人,又怎麼會千里迢迢前來投奔。可惜呵,這麼大的籌碼卻打動不了閣下的芳心,真是情何以堪。”
“嗤嗤。”海生君饒有興致地望向君公子,掩口輕笑,“我聽人說君公子在京城大發神威,血染擂臺名動天下,心想定是個冷漠無情的武者,誰知今日一見卻讓小女子好生驚訝,居然是這樣一個好會說話的少年郎呵。”
別樣的風情從紫衣女子的眉宇間流轉而出,她的目光飄轉到周繼君懷中似乎只有三四歲大的女童身上,眼神微凝,轉瞬間逝去,輕笑一聲道,“幾位公子還請來品一番海生親手煮的龍牙茶,這茶能潤心清茶,或許這一盞茶下來,諸位的煩惱都解了也說不定。”
將周繼君五人迎至七角亭中,按賓主而坐,千寧臣看了眼石桌上的香茶正想說什麼,卻見海生君輕拍了拍手,從不遠處的竹林裡飄出五道黃色的身影。眾人放眼看去,神情都是一滯,那幾個端著茶具的“人”身上竟毫無半點氣息,仔細看去,才發現它們臉上生滿了一道道生硬的紋路,露在短衫外的手臂竟是一截截竹子。
“這個是……偶人?”見多識廣的月羅剎驚叫一聲,陰陰地問道。
“恩,準確的說應該稱之為木甲僕人。”海生君抿了一口茶,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木甲僕人?”千寧臣眉頭微皺,看向海生君的目光微微有些複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