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王松,而根據原本的歷史判斷,劉放是內心向曹的,很可能還會勸說王松,趁機依附曹操。倘若說袁熙拒絕朝廷詔命,還在兩可之間,那麼王松勸他接受的可能性就有七成,劉放勸王松勸袁熙接受的可能性就有九成。
九成可能性唉,我賭這一把吧!
於是轉回身跟曹操打保票。曹操就問啦:“何所見而云然?”是勳瞟一眼郭嘉,微笑不語,那意思:相關絕密情報,還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講出來。
曹操瞧瞧郭嘉,又瞧瞧是勳,心說既然這二位已經統一了意見,而這主意最早又是荀攸提出來的——三大謀士都認同,咱們就這麼決定吧。於是分派職司,預做出兵的準備,然後散會,光把荀、郭、是三個人給留了下來。
是勳繼續扯謊,說我是曾經聽許攸提到過,掌握雍奴這三縣的實為地方豪強王松,而王松麾下有一劉放,心向朝廷,因此袁熙就是一傀儡啊,只要劉放跟王松遞幾句話,自然不會拒絕朝廷所命。
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這謊編得不大圓,萬一將來許攸歸了曹,曹操問起此事來,恐怕就要穿幫。不過也沒有辦法,只好等會兒下去再詳細思忖,預先設計好幾個彌補的方案了——倒是可以去向關靖和諸葛亮問問計,對他們就說自己有特殊的情報渠道,但是絕不能讓郭嘉知道。
曹操說這事兒還是不保險啊,最好誰能寫封信去聯絡那個劉放。荀攸和郭嘉都把目光投向是勳,是勳只好回答說,既然是我的判斷,那還是我寫信吧——主公可靜待佳音。(未完待續。。)
第五章、幽州之戰
當晚,是勳就給劉放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書信。對於給一個素昧平生之人寫信相勸,確實必須多動點兒腦筋才成,是勳直可惜自己沒能把《三國志》上劉放勸說王松的言辭給背下來——終究那也是犄角旮旯裡的玩意兒啊,他能記住王松和三縣之名就已經很了不起啦——否則照抄上去,劉子棄一見,啊呀,正與我心中所想暗合,那還不趕緊的俯首而拜?
不過好在是勳記得劉放本人也是宗室子弟——雖然根兒比較遠,但總比劉備要靠譜一些——再加上有諸葛亮幫忙斟酌字句,很快這文章就寫得了。不外乎勸說劉放,卿本漢室宗親也,自當心向朝廷,勸導主上接受詔旨,及早歸化——而至於這主上是指王松還是袁熙,乾脆含糊著,不明說。
第二天即將書信呈遞給曹操,曹操看過無誤,便遣人送出。隨即曹家一方面請得詔旨,允許袁熙繼承其父鄴縣侯的爵位,同時拜袁熙為幽州刺史、後將軍——爵位是可以繼承的,官職沒有繼承的道理,所以不能給袁老二幽州牧和車騎將軍之職。同時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臨戰準備。
三月既朔,袁熙那邊兒還沒有正式答覆呢,曹操就先統帥五萬精兵離了許都,北上冀州。先在鄴城呆了幾天,分遣從事巡查冀、瀛各郡,然後繼續向北,暫屯河間國高陽縣。
河間國相於禁與新任中山國相高覽率軍來合,大軍膨脹到七萬餘眾。曹操正琢磨著,計算時日。袁熙那邊也該有訊息了。只要袁熙一受詔命。我這裡立刻打起討伐二袁的旗號——喚他們入都的使節早就派出去了,可是除非那倆瘋了,否則是斷然不肯應允啊,為此我連討伐的詔書,都已經事先擬好,蓋上了尚書檯之印,到時候只要填上日期就得。
可是沒有想到,隨即就有訊息傳來。袁譚請降。
袁譚為什麼突然請降呢?因為這小子徹底就是一個廢物點心。那邊袁紹才死,袁尚宣佈繼位,袁譚聞訊大怒,一方面上奏朝廷,請伐袁尚,同時親自領著涿郡兵就向廣陽進發啊。他本意聯合二弟袁熙,分從東南、西南兩個方向夾擊袁尚,即便不能將袁尚徹底消滅,亦能破其大軍,將薊縣團團包圍起來。到那時候。即便朝廷受了袁尚的蠱惑,真的允許袁尚繼位。天使都無法進城,還得落到我的手上!
可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首先,袁熙幾乎是同時收到了大哥和兄弟的書信,結果左右為難,誰都不好得罪,乾脆兩不相幫,反而回信勸解,希望二人能夠找個時間、地點,坐下來好好談談。袁譚等不到袁熙來,獨自進軍,結果還沒出涿郡呢,就在良鄉境內遭遇了袁尚的大軍。
袁紹臨終前曾經說過:“元圖如何是公則的對手?”認為戰陣之上,逄紀是鬥不過郭圖的。逄、郭二人,雖為文士,亦通兵法——當然啦,比起曹家的荀攸、程昱來,那就都很小兒科了——普遍看法,逄紀是要稍遜於郭圖的。但問題是有心算無心,逄紀從逼死袁紹的時候就開始籌劃攻擊袁譚了,袁譚的動作卻比他慢了整整一大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