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懷仁聽著趙英傑的分析,臉上也越來越振奮,道:“好啊,這的確是一個妙策,只是這六七萬士兵回到多森城一帶,父皇進攻未免要多些傷亡了。”
趙英傑微笑道:“不會有太多的問題,父皇的確早已經戰勝了顧懷忠,他的死期已近啦。”
龍懷仁一愣,道:“妹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新的發現?”
趙英傑道:“殿下,對於城外的軍隊開始吃馬肉,你有什麼看法?”
龍懷仁道:“城外地軍隊的糧食比我想象的還少。”
趙英傑道:“這就對了,要知道戰馬是軍隊之寶,不過萬不得以的時候絕不會殺食,城外的軍隊缺糧,本應該到多森城或聖靈城重新調集,但他們仍然開始殺馬,那就證明這兩處也已經沒有糧食可調了。顧懷忠的確是將所有的糧食都屯集在這尼非城中,咱們攻了進來,就好像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無意中點中了一個武功高手地要穴,在這個人經胳盡廢,就算有著絕世的武功也要任人宰割。”
趙英傑說了這話,頓了頓又道:“父皇曾經給我說過,他早就算準了天煞族最大的弊病就是良田極少,不易耕種,所以才會令司馬副元帥年年主動向天煞族發動戰爭,就是要不停消耗掉天煞族的青年勞力。”
“你想想。整個天煞族人雖然五六百萬人,但經歷了過去和大明朝的戰爭。青年男人死了一半以上,剩下的都是老人婦女與小孩。逍遙國創立的二十幾年來,這些小孩逐漸長大,不過要娶妻生子,也是應該是前些年的事,孩子不會超過十歲。所以顧懷忠目前的這五六十萬軍隊,已經沒有讓天煞族的百姓剩下多少青年勞力了,就算僅有地一些良田,也得不到最好的利用。”
“顧懷忠造反仗恃地多半就是將逍遙國主力大軍引至多森城一帶消滅,最重要的是要殺死父皇,這樣一來逍遙國群龍無首,必然有一段時間地混亂。而他趁著這段時間足可以揮師南上,藉著虎蹲大炮的威力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只要攻下逍遙國的兩三個城池,他的糧食問題就可以完全解決了。”
他一口氣說到這兒,最後道:“這場戰爭,有兩件事出乎了顧懷忠的意料,這一是原本腿腳不便,幾乎隱居不出地司馬丞相會掛帥出征,這二就是我們會攻下有重兵把守的尼非城。莫予奸本是他佈下的一個更可以安心的後著,但他想不到的是,莫予惡居然會破了莫予奸的毒,而且讓逍遙國計程車兵都已經服下解藥,莫予奸地毒也失了效,這些事也許都是些偶然,但正因為這些偶然,卻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而且加速了他的失敗。所以就算敵人今日一戰後剩下的軍隊前去多森城參與防守,沒有糧食,也不會有多少的戰鬥力,只要父皇的攻勢猛一些,以我對天煞族士兵的觀察,他們是絕不會再跟著顧懷忠送死了,必然會向父皇投降。”
聽到趙英傑侃侃而言,說了這麼多,而且分析得鞭辟入裡,龍懷仁此時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長長的嘆了一聲道:“妹夫,過去我敬佩你,是因為以你的年紀能夠制服氣王趙狂這些人,而且招住血棄子百招不敗,武功非我所能比。到了現在,你的武功突飛猛進,連血棄於也不是對手,甚至已經超過了父皇,我更是無法望其項背,但我如今最服你地卻不是武功,而是你的智慧,你的冷靜,還有你觀察事物的敏銳,你這樣的人,也許只有父皇才配與你一較長短,可是你的年紀明顯比我還小,實在讓我慚愧啊。”
趙英傑聽了,卻毫無得色,因為他深知這一切都要利益於母親對自己的那種接近殘酷的培養,讓他得到了太多的經驗,而經驗,才是一個人最寶貴的財富,如果能夠與智慧相接合,是可以讓人與眾不同的。龍懷仁的智慧或許比自己差不了多少,但他的各方面經驗比起自己來卻遠遠不如,母親的狠心,的確是造就了他。
不過這些念頭在他的頭腦中只是電光火石的一掠而過,城樓上的廝殺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逍遙國計程車兵正在一個個的例下去,是時候行動了。
當下趙英傑不再猶豫,讓龍懷仁帶兩千士兵去將群馬引至城東的演武場,留下一萬五千匹良馬引到南城門去,其餘的想辦法焚燒,顧懷忠在尼非城屯集了大量的軍資,火油足足有兩個大倉,如今只用了一個倉庫,只需將演武場各門一堵,往馬匹中灑滿火油,這火油與普通的松油或桐油不一樣,是好幾種易燃之油精煉而成,附物之後能夠持久燃燒,不出一個小時,數萬匹馬就會被燒成焦炭無法讓人進食,而此刻就是剩下的所有士兵向北突圍之時了。
這時候,無論是趙英傑還是龍懷仁都想到了城中的近萬名傷兵,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