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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傑哈哈笑道:“在下既無師承又無何派,只是自創了一門,喚作‘打貓門’。今日路過此地,見到有些惡狗在欺負窮人,又聽到什麼‘窮鬼聚門,萬事莫成’的話,一時不怎麼順耳,就生出一個念頭,想請閣下空出幾間房間,煮上幾鍋米飯,讓這些老人小孩歇一歇足。”
單迢聽他又是“落地貓”又是“打貓門”的胡謅。擺明了是衝著自己這“飛天虎”地綽號而來,不由氣得三尸神炸,七竅生煙,再也管不了許多,狂笑道:“好,若要我騰屋煮飯倒也容易。只是要想勝我手中地金刀只怕不容易。”
趙英傑搖頭道:“要勝你手中的小刀麼,容易,容易。”
單迢大吼一聲,縱身一刀向趙英傑頭頂劈下,他在這金刀下了二十來年地苦功,刀出風起。既狠且疾,委實不可小覷。
趙英傑不知這單迢的武功比起那陸安庭與姚元忠如何,不過他的打鬥經驗卻已經提長了一步,側身一讓,瞧準那刀的來勢,揮掌在刀背上一拍。
單迢只覺虎口巨震,金刀幾欲脫手而去,駭然大異。心道:“果然是來者不善,這小子有兩下子。”
刀意不絕,手腕在空中一旋,消了這一擊之力,一套金刀門的“八方風雨刀法”驚濤拍浪般的向趙英傑席捲而去,刀氣縱橫,數尺之地,一片風聲。
丁紅燭大是擔心,高聲道:“周大哥,這人的刀法厲害,你要時時小心。”
趙英傑一掌沒有將單迢的金刀震飛,知道他地武功果然不錯,接了他十幾招,見這刀法瞧來雖威風凜凜,氣勢驚人,然而無論是出招之快,還是變化之奇皆不及陸安庭,心想:“這金刀門的武功重在內力,招式卻不怎樣。”
心中便有了底。聞丁紅燭關切,道:“放心,這隻小貓兒傷不了人。”
說著掌勢一變,以攻為守,運足內力,一掌連著一掌的朝單迢疾拍,不肯給他半點空歇。
單迢這套“八方風雨刀法”本來是以綿急兇狠見長,施之於敵,如同暴風驟雨從四面八方襲至一般,誰知刀法已用了一半,對方的衣角也沒碰著一下,掌勢反而愈來愈沉,給他掌風牽帶,自己的刀法不由自主的愈來愈慢,這“八方風雨”眼看就要變成“和風細雨”酣鬥中單迢陡然拔地躍起兩丈有餘,身軀跟著一沉,舉刀直向趙英傑腦門疾劈而下。
這招“天外削峰”是金刀門掌門雷成州傳他的絕學,以凌空下墜之力以助刀勢發揮,煞是霸道狠辣,從未失過手。他這“飛天虎”的綽號便是由此而來。
趙英傑匆忙中見這一刀似藏有不少後著,不敢去硬接,一躍避過。單迢一刀無功,身軀又起,復出一刀。
趙英傑再次後縱,瞧他仍欲從上攻下,心念一動,笑道:“好啊,要比誰跳得高麼?”
運起“仙鶴九變”中的一勢“鶴舞長空”亦是飛身而起,片刻便趕過了單迢,先伸手在他腦門上使勁一敲,跟著又升上數尺,在他天靈蓋上用力一踩道:“下去玩兒罷。”
單迢在空中無法閃避,吃他這一敲一踩,身子便如流星墮地般落在地面,只聞“喀刺”一聲,卻是這下墜之力太大,竟將小腿折斷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痛得冷汗直落,再無力爬起。
趙英傑飄絮一般落在地上,只覺自己施展起《五毒秘笈》地功夫來好像越來越熟,越來越得心應手,正是高興。
只聽一旁丁紅燭一邊拍手一邊歡呼道:“趙大哥,原來你這麼厲害,真的把,飛天虎,變成,落地貓,了。”
見著單迢腦門上給趙英傑所敲之處腫了個大大的青包,甚是滑稽,不住的脆聲大笑,道:“我瞧也不是‘落地貓’,明明是一隻‘獨角獸’。”
趙英傑微作一笑,走到單迢身前在他頭上用力又是一敲,單迢腦門上頓時又起了個大青包。
他笑著對丁紅燭道:“瞧我再把,獨角獸,變成,雙角牛”單迢吃了他這一敲,眼淚也疼得流了出來,雖不敢再行動手,目光中卻閃過一絲兇厲之色,不料被趙英傑瞧到,知道他還沒有服氣,向丁紅燭又道:“丁姑娘,你瞧我還把他變成什麼?”
丁紅燭仰頭想了想道:“你想把他變成三隻角麼,這就不對了,世上可沒有三隻角的動物啊。”
趙英傑笑道:“我可不能把他變成動物了,這次他的運道可好啦,咱們把他升一升位,讓他做一做如來佛祖。”
說著在單迢頭上一陣亂敲,單迢一陣殺豬般地亂叫之後,頭上青包墳起,例真如廟宇裡的釋伽牟尼像的肉髻一般。
趙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