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能說的,不能讓人知道她被夫君厭棄,不能讓人知道夫君不僅不喜歡她,更想要與她和離,不能讓人知道她的狼狽,不能讓祖母知道她過得不好。
“我,我就是想喝酒……今日是我生辰。”凝煙重複著對寶荔寶荔的說辭。
下頜被一隻修長的手托起,凝煙無力隨著仰頭,細弱的頸項後仰出優美脆弱的弧度,話音隨之哽咽在喉嚨口。
淚眼朦朧,破碎的極美。
葉忱攫著她那雙溼透的眼眸,似哄似慰的誘引著她開口:“我說過,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有我在這裡。”
凝煙呆呆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去理解他的意思,就彷彿有一雙手,拖住了她傷痕累累,快要被冰冷吞沒的心臟。
每次她無助受傷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都是小叔,幫助她的也都是小叔,只有他會包容她的冒失,關心她的情緒。
那她的委屈,是不是也可以對小叔說。
酒勁催著凝煙心裡漫天的委屈,以及對葉忱的信任依賴,統統一湧而上。
她顫抖著眨了一下眼簾,兩隻手緊緊攥著葉忱的衣袖,淚珠終於再也撐不住奪眶淌落,“小叔……我好傷心……”
兩隻攥著葉忱衣袖的手用力到失了血色,顫抖的呼吸連帶著身子也輕輕打抖,連連淌落的淚水染溼了葉忱的指腹。
葉忱將淚珠輕拭去,卻趕不上她掉的速度,他略嘆了聲,“就這麼難過?”
凝煙重重點頭,抽噎著無語輪次的哭訴,“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哪裡做的不好,為何夫君如此討厭我,我明明,明明很努力的討好……”
“不能同房,我以為,以為夫君是因為這個生氣,我就學著話本子上……”凝煙已經醉了酒,吐露這番話時,依然覺得難堪至極,閉起眼睛,長睫顫抖著說:“夫君卻不願意。”
知道,和親耳聽小姑娘說自己是怎麼取悅的葉南容,是兩回事。
葉忱稍壓下眉峰,漆黑的眼裡湧起莫測的陰翳,口吻依然溫柔,“那就說明,是討好錯了人。”
凝煙根本沒法思考也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緊緊蹙起眉心,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
“我是不是真的不討人喜歡……婆母不喜歡,夫君也不喜歡。”她揪皺葉忱的衣袍,“我知道,早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