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睜圓的眼眸,陸雲霽忍俊不禁,伸手從袖子裡取。
然而捏住紙包,他眼裡卻閃過猶豫,片刻又把手鬆開,哂笑:“糟糕,放在了住處沒有拿,只能下回給你了。”
凝煙自然搖頭,“不打緊的。”
“嗯。”陸雲霽看了看外頭天色,才戀戀不捨道:“我還有些事,得先走了。”
道別後,陸雲霽就趕去了悅來樓,其餘人該到的都到了,他拱手告歉:“我來晚了。”
高懷瑾不滿道:“咱們探花郎是捨不得家中美眷姍姍來遲,狀元郎又是為得什麼。”
葉南容聽得高懷瑾不著調的話眉頭擰緊,見陸雲霽目含探究的朝自己看來,更是感到一種極度違和的不自然。
陸雲霽沒有回答,謙和拿起酒杯,“我自罰三杯。”
他這麼說,高懷瑾也就把人放過了,陸雲霽落座後,葉南容敏銳不到他身上有一股淡甜,與妻子身上相同。
他並沒有多想,腦中卻不斷浮現妻子的身影,與眾人吃喝過,他就率先告辭回府。
走出酒樓,葉南容才發覺自己步子有些快,他迷茫蹙眉,自己竟然真的變得有些如高懷瑾所說那樣,被蠱惑。
回到府中,葉南容一路朝著巽竹堂走去,卻被一道悠悠柔柔的嗓音拌住腳跟。
“表哥。”
他回過身看向自夜色中走來的楚若秋,此刻已經入夜,見她又穿的單薄,他不免關心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下。”
“表哥。”楚若秋神色滿是糾結,欲言又止。
“出什麼事了?”
楚若秋張張嘴又閉上,搖頭說:“沒事,表哥可是喝酒了?”
葉南容一聽就知道她有事瞞著,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楚若秋低下頭,“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吞吞吐吐的開口,“我今日在外頭,遇上幾個和狀元郎同鄉的舉子,聽聞了一些事。”
葉南容折起眉心,“陸雲霽?”
楚若秋點點頭,抬起眼眸,“我聽聞,狀元郎和表嫂自小就相識,而且,而且,狀元郎曾經還向表嫂提過親。”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這事與表嫂有關,我覺得表哥該知道才對。”
楚若秋還在無辜的說著,葉南容只感覺自己胸膛裡的燥意,被夜風吹得清醒了幾分。
巽竹堂裡,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