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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笑:“好喝。”

寶荔也跟著笑:“那咱們走吧。”

寶杏看著似說悄悄話的兩人,由其見凝煙滿臉羞怯,又沒忍住在心裡不是滋味的埋怨起葉南容。

藏書閣內,葉南容正伏在案後翻看舊年葉忱所作的文章,聽到門口有腳步聲,略微抬起視線。

“六叔?”葉南容聲音微詫,直腰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葉忱走進屋子,目光掃過桌案上鋪開的紙張,“聽人說你在此,就過來看看。”

葉南容點頭,也望向那一頁頁的文章,面色微哂,“我想來看看六叔過去所作的文章。”

葉忱問:“可是臨近春闈,心中有憂慮。”

葉南容眸光侷促一閃,不想承認又不得不點頭。

六叔是自己敬仰的長輩,更是他想學習超越的目標,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也能如六叔這般遊刃有餘,處變不驚。

葉南容收斂起思緒,坦然的望向葉忱,“我方才看過六叔作的文章,有些地方不得要領,想勞六叔解惑。”

葉忱自然地點頭,在屋內擇了個座坐下,“你說。”

藏書閣和巽竹堂在兩個方向,隔得也遠。

凝煙擔心湯膳冷掉,於是走得很快,等停步在藏書樓外時,呼吸已經有些微微發喘。

她抬眼望向亮著昏黃燭火的二樓,接過寶荔手裡的托盤,低聲道:“給我吧。”

腳踩在木階上發出的細微聲響,在靜落的屋內顯得尤其明顯。

葉忱手指翻著書頁,餘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瞥去。

嬌小的身影自暗中慢慢走出,走進他的視線,窄長的樓梯上光線昏暗,少女手裡端著湯,加上還要低頭留心腳下,走得十分慢,晃動的裙裾先一步暴露到光亮中,又是那串珍珠禁步。

認出來人是誰,葉忱徹底掀起眼簾,將目光都落了過去。

踩上最後一步樓梯,凝煙才抬起眼睛環顧向樓內,葉忱迎上那雙朝自己望來的烏眸。

兩人的視線遙遙相撞,凝煙驀然怔住,呆呆看著坐在圈椅中的男人,思緒一時間轉不過彎。

不是說夫君在此,怎麼……

葉忱清楚看到,沈凝煙那雙微微彎起的笑眼在看到他時慢慢睜圓,醞釀的笑意變作吃驚,很快無措就露了出來。

葉忱鬆開拈在指尖的書頁,背脊靠近椅背,沉默看著她。

凝煙心裡一下緊張起來,無暇再去想葉忱怎麼會在這裡,趕緊低眉請安,“見過小叔。”

與此同時,在後面翻找書冊的葉南容也聽到動靜,從書架後走了出來。

看到自己夫君也在,凝煙緊繃的神經一鬆,眼底蘊上喜色,腳尖小幅度的往前邁了邁,啟唇對著葉南容依賴的輕喚:

“夫君。”

“嗯。”

葉忱的應聲幾乎是伴著凝煙的話音一同響起。

凝煙腦子轟的一下,頭皮都麻了,她是在喚葉南容,六爺怎麼……

凝煙覺得自己呼吸都快停了,閃爍著眼波快速朝葉忱看去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才反應過來,他應的是自己先前那聲小叔。

葉忱睇著她悄悄漫紅的耳尖,也知道了她為何總是一見自己就侷促忐忑的好似是那在林間遇著獵人的小兔子。

他難免有些好笑,自己總也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計較這些。

葉南容不意妻子會來這裡,有些許不滿的問:“你怎麼來了?”

凝煙低聲解釋,“我聽聞夫君在此,所以特意拿了湯膳過來,當做宵夜。”

“不必了。”葉南容打斷她,“我與六叔還有事情要談,你先回去吧。”

凝煙端著托盤的手悄悄捏緊,心裡生出絲絲的失落,又不死心的勸道:“夫君也該休息一會兒。”

凝煙低著眼,而葉忱坐著,恰好能看到她藏在羽睫下的落寞。

他抬了抬眼梢,出聲說:“是該休息休息,你也不必把自己繃的太緊。”

葉南容沒想到六叔會開口,只是他都如此說了,便也點頭應了。

凝煙更是喜出望外,無比感激的朝葉忱看了看,她之前總因為那樁烏龍而對小叔多有牴觸,沒成想他是如此溫和之人。

葉忱不是什麼有惻隱心的人,至於為什麼開得口……他目線劃過凝煙抿笑的嘴角,大約是是聽過她如何歡喜雀躍的喚夫君,再聽她方才噙滿失落的聲音,就覺得可惜了些。

畢竟是遠嫁到了葉家,沒必要委屈了一個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