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瘋了?
我趕忙問:“他不是在家養病?怎麼瘋了?啥時候的事?”
“老魏去探病回來說的呀,誰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正要說老馬發瘋的事,不知想到什麼,朱姐又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你少打岔,當初騙我上床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今天不把秦蘭的事說清楚,咱倆沒完!”
天可憐見,明明是她把我騙了。
當年我在廟街的一個飯館裡端盤子,不忙時,就舉個麻衣神相的小幡,蹲在廟門口給人算命,騙點零花錢。
為什麼是騙錢呢?
因為我根本不會算命,即便我會算也沒用,廟門口蹲了好多老頭老太太,誰信我一小屁孩?
僅有的一些顧客,也是看我一本正經坐在老頭堆裡,比較滑稽,所以掏倆錢逗我玩一陣,對於這種人,我就誇他們,男的事業有成,女的貌美如花,這就是我沒餓死在廟街的絕活,我師父教的一句話:逢人減歲,見物加錢。
說白了就是拍馬屁。
當年朱姐三十歲,青春漸逝,可依然漂亮的跟朵花似的,她老公也是個有錢人,金城花園開發商的拜把兄弟,可惜家花不如野花香,她老公在外面養著小三四五六七,整天不著家,朱姐就整天往廟裡跑,求菩薩保佑老公回心轉意。
機緣巧合之下,朱姐找我算了一卦,被我拍的心花怒放,以後再來拜菩薩,都要找我算算。
就這樣過了兩年,我倆混熟了,確切的說,是朱姐發現我長熟了,能吃了,就說我在路邊擺攤不會有出息,不如跟她幹。
然後我就成了保安,又一星期後的夜裡,她老公不在,朱姐叫我去她家搬東西,我去了才發現她剛洗完澡,粉色睡裙緊緊貼在她溼漉漉的身子上,還露著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我一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受得了這種誘惑?
我肯定得偷看幾眼呀!
結果被她發現了,劈頭蓋臉一頓打,非說我耍流氓,要報警抓我。
看兩眼又不犯法,可她像只暴怒的母獅子,一會要報警,一會要找人收拾我,我哪敢承認,就說沒有偷看她,即便看了,也是不經意間眼神的滑過,我是個好孩子,不會耍流氓。
她不信,讓我抱住她,證明我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不會有流氓念頭。
具體過程就不說了,總之我證明失敗,稀裡糊塗被朱姐辦了,事後她還說,看我一臉可憐相,才給我點甜頭嚐嚐。
我沒想到朱姐這麼好騙,便隔三差五找她裝可憐,直到我主動幾次,她不裝矜持了,我才漸漸琢磨過味來,好像是我被騙了。
嚴格來說,她這都屬於違法行為。
不過她不承認,女人嘛,最擅長催眠自己。
懷疑我和秦蘭有貓膩,朱姐像只炸毛的貓跟我折騰,我只好把扮鬼嚇唬老馬,以及惹出的麻煩說了,不過改了兩處,一是嚇唬老馬那晚,改成聽到僅僅聽到他向肖老太說對不起,我懷疑是他害了肖老太,二是打童童的原因,改成小孩淘氣,被我揍了。
聽我說完,朱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直呼想不到,興致勃勃的跟我探討:“不可思議呀,秦蘭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居然會和老馬搞在一起,你說她咋能看上老馬呢?要錢沒錢,要臉沒臉的,還是個保安!”
“保安怎麼了?我也是保安,你咋看上我的?”
“我是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身子,索性破罐子破摔!老馬可沒你這張騙死人的小嘴,而且秦蘭能跟我比麼?”
聊幾句八卦,朱姐皺眉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萬一老馬真是殺人犯,他把你滅口,連個給你報仇的人都沒有!”
“就是怕被他滅口才不敢告訴你,怕他傷害你。”
這是心裡話,三初都被朱姐騙走,我能不喜歡她麼?愛這玩意,做著做著就有了。
朱姐被我哄得心花怒放,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輕輕給我揉腰,又開始八卦:“你說肖老太知不知道秦蘭和老馬的事?對了,秦蘭為什麼找你看孩子?”
“兩個問題,我都不知道。”
朱姐想了想,眼神又陰沉了,掐住我腰間軟肉,警告道:“八成是盯上你了,回遷樓裡的業主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她找誰不行?偏偏找你,肯定是和老馬斷了,見你年輕力壯,故意跟你套近乎呢,我可告訴你,你要敢和她鬼混,當心我一刀捅死你。”
我苦笑道:“我都把她兒子打了,你覺得我倆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