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覺得這是一句討好的話。
然後中午兩人一塊吃飯的時候,謝蘊寧重新盤問了黎珞被打的事情。他姐姐已經將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多少肯定了心裡的猜測:昨晚的事情跟那個女人有關係。
當然,起因還是有人不聽話。
謝蘊寧直截了當地切入話題,同時加問一句:“因為怕事情鬧大了,擔心我爸媽知道,所以昨晚沒有說嗎?”
這個,黎珞抬了下頭。老實說她才不怕事情鬧大,也希望謝父謝母早點知道事情真相。只是都答應了謝姐姐,她不好失信於人。原先她給謝靜怡寄照片,就是為了讓謝靜怡和商禹心生間隙。只是她一方面算錯了謝靜怡的性子,一方面沒理解到維持住婚姻和家庭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原本她回國前的打算,是將謝靜怡當做盟友和夥伴。她和謝靜怡都被商禹欺騙背叛,心疼謝靜怡矇在鼓裡……結果她是白心疼了。不過,她還是選擇尊重謝靜怡。因為謝靜怡是一個好女人。
所以尊重謝靜怡的決定,再努力挽回一下婚姻。
按理說那樣一個溫婉善良性子的女人,不應該得到最溫柔的相待嗎?事實,人善被人欺。所以,即使她尊重謝靜怡的決定。她也相信,如果一旦事情爆出來,謝靜怡和商禹走不長。因為對商禹來說,永遠是利益最重要。
中午的白色遊艇裡,謝靜怡也和家人一塊用了餐,然後直接離開了遊艇的餐廳,上來二樓的甲板透氣。
一望無際的大海,她感覺自己的思緒也望不到頭。
黎珞居然被打了回去,那個女人憑什麼囂張!謝靜怡雙手握著遊艇的白色欄杆,任由海風吹著她頭髮。一個上午,她都在忍耐情緒不被父母和商言發現,怕他們懷疑她和商禹出了問題,更怕兒子商言難過。本意這次出遊,就是帶兒子出來散心。
只是她有太多不甘心,太多懷疑。她要宣洩,她要質問。為什麼那天她會在島市看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島市人,還是同樣跟著出來旅遊……
這一切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早就應該攤牌了。就像黎珞說的不管怎麼處理都不應該逃避。她怎麼能奢望商禹自己和那個女人斷了聯絡。如果她早點攤牌,就不會面臨現在這悲憤尷尬的境地。只是她總是考慮太多,總是不忍心破壞這二十多年平靜的婚姻。然後拖了一天又一天。就算這次出行,遇上了那樣難堪的事情,她又考慮爸媽和兒子在場,打算拖到回瀾市再質問商禹;即使傷心流淚,都想等這次島市之行結束。
海上的風肆虐地吹著,謝靜怡一動不動地站在甲板。遊艇行駛在無邊無際的海面,大海翻湧而上的浪花白沫幾乎打溼了她的腳背,耳邊只剩下一片空白的“譁……譁……”聲。
後面,傳來皮鞋落在鐵板的聲音,直至停在她身後。
謝靜怡轉過頭,看向商禹,眼裡已經全是淚水。下面的甲板,商言正給外公外婆拍照,其樂融融……
多麼諷刺!商禹的眼神告訴她,他明白,他什麼都已經知道!憋著胸膛裡最後一股氣,她低聲質問丈夫:“那個女人,她就是島市人,對不對?”
商禹緩了緩面容,平靜地預設了。風捲起了他的男士襯衫,呼啦啦地飛了起來。
謝靜怡低下頭,慘白著臉。作為一個女人她真傻,直到剛剛她還在祈禱商禹會跟她否定一切,一切都只是誤會。明明真相早已經擺在她眼前,她就是不相信,不願意相信。
終於得到了這個明確的答案。謝靜怡忍不住捂臉,無聲地流淚,無聲地痛哭著,然後被商禹擁入懷裡。耳邊是商禹痛心的道歉聲:“對不起,靜怡……”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怎麼能撫平她的憤怒和不甘心,只要想到那個女人狂妄的樣子,以及黎珞被打到烏青的嘴角,她就渾身發抖。憑什麼,那個女人可以這樣欺負她,欺負她的家人!
整個人幾乎憋到窒息,謝靜怡吸了吸氣,溼鹹的海風灌入身體裡。商禹無言的道歉和預設,更令她從心尖涼到了腳尖。淚流滿面地,她抬起頭,再次開口問商禹:“昨晚黎珞被人打了,你知道嗎?
什麼,商禹眼睛一眯。明顯,他本能的神色告訴她,他不知道。
的確,商禹不知道。如果人在瀾市,他可能會知道黎珞的行蹤。這次出行,他知道的事情真不多。那天他會知道黎珞和子玥動了手,還是子玥給他打了電話。
商禹漠著臉。
然後,更刺激了謝靜怡。
沒有那個女人可以容許小三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