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臺北市,他明明是蒲傑啊!
為什麼會變成宋宜築?那宜築呢?宜築又怎麼了?還有他那完美無缺的身體和臉蛋呢?現在又到哪裡去了?
一連串的疑問充塞在他腦子裡,像超級馬力的引擎,讓他以驚人的速度往商學院大樓奔去。
☆
“蒲傑!蒲傑!”
宋宜築在迷茫中聽到同學樣的呼喊,叫著蒲傑的名字,語氣裡有著十二萬分的著急與擔心,怎麼了?莫非蒲傑出了事?是她一時出手太重了嗎?宋宜築努力地想擺脫這一片混沌,但是……她的頭好痛啊!是報應嗎?她打了蒲傑的腦袋瓜,所以她也摔到頭了?
“唔……”她掙扎著坐起來。
“醒了,醒了!蒲傑醒了!”同學們興奮地歡呼。
蒲傑也醒了嗎?她鬆了一口氣,蒲傑沒事就好。
她正想站起來時,蒲傑的死黨――邵濟民硬是壓著她坐下。
“再坐一下,你剛才把大家嚇死了。”
“是啊、是啊!剛才連呼吸都停了呢!嚇死人了!”一直在倒追蒲傑的林可慧噙著滿眶淚水說道。
奇怪了,林可慧幹嘛看到她醒來就高興成這樣?她跟林可慧的交情可沒好到這種地步,本來也許很好啦!但是自從知道林可慧和她做朋友完全是為了蒲傑後,她便對這個“朋友”敬而遠之了。
“好在我學過口對口人工呼吸,否則你已跟這個世界說BYE-BYE了。”邵濟民得意地道。
不知道還好,宋宜築一聽到他竟然對她用口對口人工呼吸,不禁勃然大怒,開玩笑!他怎麼可碰她?居然還……還碰了她的唇……實在太過分了,她要找一本比《會計學》還厚的書打爆他的頭!管它什麼淑女形象。
這雖然不是初吻,她的初吻早在十五年前就獻出去了,可是……除了蒲傑,誰也沒有資格碰她,不!現在連蒲傑也沒資格了。
於是她狠命地一掌打向邵濟民,給他一個熱辣辣的鍋貼。“下流!”
邵濟民被她一掌打到牆角。
話才出口,她呆住了,她的聲音……還有她的手……這是不她的手!
宋宜築驚駭地盯著“自己”的右手,伸出左手向守在一旁的林可慧說:“鏡子!”
林可慧呆了一下,隨即自揹包裡拿出一面小鏡子,放在蒲傑的掌心,心裡對他怪異的反應感到不解。
宋宜築拿過鏡子,以極緩慢的速度將鏡子移到自己眼前。
三秒鐘的沉默使空氣凝結成固體。
“哇啊――”
空氣炸開了,其威力彷彿要震垮整棟商學院。
宋宜築又昏了過去。
“蒲傑怎麼了?”
“他又暈倒了!”
“還有沒有呼吸啊?”
同學們又七手八腳地忙了起來,有的拿手帕幫“蒲傑”擦汗,這位溫柔嫻淑的女子當然是林可慧啦,但是蒲傑的擁護者不止她林可慧一個人,所以現在“蒲傑”的額頭上少說也有五隻纖纖玉手在動作,摸不著邊的只好在旁用手幫“蒲傑”扇風,邵濟民更再度排開人群,準備一展人工呼吸神功,救醒昏迷的大眾情人。
但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邵濟民的動作,所有人同時將眼光移向正地著教室門口的走廊,看到“宋宜築”以極粗魯的步伐向這邊跑來。
這幕景象也映入了剛自昏迷中脫離的宋宜築本人眼中。
她的一頭長髮一反常態地沒有札成麻花辮,而是任它隨風亂飛,再加上那跑得十分難看的姿勢,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婆子。
是哪個該死的傢伙佔據了她的身體,還用這種方法破壞她的女學士形象?
不用說,一定是蒲傑那個爛人,既然她在蒲傑的身體裡,那現在在她身體裡的人一定是蒲傑。
只見“宋宜築”揮動雙臂,將擠在“蒲傑”身旁的人全部推開,一把揪住“蒲傑”的衣領,大喊:“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在場的人全部呆掉了,包括想給“宋宜築”一記鍋貼的宋宜築。
天哪!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蒲傑”站了起來。宋宜築發現自己可以看著同學們的頭頂,包括那個她一向要舉頭仰望的蒲傑,心下不禁感到有些得意,但是,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天知道同學們會把剛才那句話挪曲成什麼德行。
這時,一旁的林可慧落淚了,抽抽搭搭地開口。
“原……原來宜築你……你跟他……已經發生關係了……嗚……你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