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朵斯很謙虛,並不認為這句恭維話是對他說的。
“而且,”他補充說,“您曾經在美麗島看見過我。”
“這更是個使我相信您是富凱先生的朋友的理由了。”
“事實是我認識他,”波爾朵斯帶點忸怩地說。
“啊!我的朋友,”達爾大尼央說,“您對我犯了多大的過錯啊!”
“什麼?”波爾朵斯叫了起來。
“怎麼!您修築了象美麗島的防禦工事那樣了不起的工程,可您竟不告訴我。”
波爾朵斯臉紅了。
“何況您在那兒遇見過我,”達爾大尼央繼續說下去。“您知道我是國王的人,您沒有猜到國王聽別人說得怎樣了不起,急於想知道這個工程是哪一個才能出眾的人修建的,您沒有猜到國王派我來了解這個人是誰嗎?”
“什麼!國王派您來了解……?”
“見鬼!不過別再談這個了。”
“該死!”波爾朵斯說,“正相反,讓我們談談,這麼說,國王知道美麗島在修築防禦工事?”
“對!國王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可是,他不知道是誰修築的防禦工事?”
“不知道;不過他根據別人談起的工程情況,料到這一定是一個很有名氣的軍人。”
“見鬼!”波爾朵斯說,“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
“您不會是從瓦納逃出來的吧,對不對?”
“對。您找不到我以後,您是怎麼說的?”
“我親愛的,我再三考慮。”
“啊!是的,您再三考慮,……您考慮的結果如何?”
“猜到了真情實況。”
“啊!您己經猜到了。”
“是的。”
“您猜到了什麼?說說看,”波爾朵斯說,他舒舒服服地在一把扶手椅裡坐下,神氣很象一座獅身人面像。
“我首先猜到修築美麗島的防禦工事的是您。”
“啊!這並不很困難,您看見我在工作。”
“等一等,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