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祭酒不僅是為民除害。也為咱們紹興同行正了名聲!”
異口同聲慶賀之間,眾人開始一一獻禮。
大腦袋的青玉菩薩。號稱是“徽宗”所作的《鴨圖》,手鐲髮簪,金馬金壺,撿著最貴的來,好似朝貢獻寶一般。
楊長帆對這些東西也倒也沒那麼看重,但執意不收又是不合群了,將來還要合作,犯不上拒絕駁人面子。
“大家都是同鄉,何苦下此重禮?”楊長帆笑眯眯勸慰左右,“雖然此案未結,但胡巡按也主張速斷速決,細枝末節的地方,我也認為不必深究,難道要把每個中間拉過車的人都抓起來麼?”
眾人聞言會意大笑,心情終於放鬆一些。
楊長帆話鋒一轉道:“今後在下還要在瀝海辦一些事情,一人成不了大事,往後還望大夥兒給個面子,互通有無。”
“哪裡的話!本就是同鄉!”老者吹須瞪眼道,“先前何永強仗著杭州的關係,欺行霸市,咱們老早就看不上了!”
“是啊,只是咱們沒他那麼個舅舅!”
“此人肆意妄為,還以紹興商首自居!著實可恨!”
“如今何永強既倒,咱們紹興也該推一位正式的商首出來!”
“不錯不錯!”
“楊祭酒功不可沒!還了紹興一個清白!要我看楊祭酒擔當最為合適!”
幾人不吝言辭,當即便要推舉楊長帆為首腦。
楊長帆推辭道:“在下初入商界,年紀輕輕,恐不能勝任,還是讓老前輩擔當吧。”
老者連連擺手:“我不過做些餬口的買賣,擔不起擔不起!”
眾人還要再勸,楊長帆只好更為堅決地回應道:“如今在下也算官府的人,當個商首實在不合適。”
這話倒是引得眾人沉默片刻。
楊長帆功績不淺,又上了嚴黨的大船,青雲直上自是免不了了,要說一個清閒祭酒順手統領商局還說得過去,趕明兒品級往上走了,這還真不合適。
當下,楊長帆執意讓老者彭開彰統領全域性,彭開彰本也有聲望,眾人這便應了,舉杯為盟,今後紹興商界同進同退。
臨走之時,黃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楊長帆,說不盡的愧疚,就差自扇嘴巴了。他也真的十分後悔楊長帆遭劫之後沒有出面,誰能料到樹大根深的何永強說倒就倒?
“別說這些。”楊長帆拍著黃斌笑道,“往後的事,多幫忙,比什麼都強。”
“你放心!放心!咱們紹興商界,說是彭老官人統領大局,可大家誰都清楚,是你楊長帆把大家聚一起的。”
“又來虛的?”
“……”黃斌尷尬撓頭,“那來點什麼實在的?”
“幫我去找些泥瓦工、冶煉匠人、散工。”楊長帆掰著手指比劃道,“還有一應資材,銅鐵……”
黃斌呆呆聽過之後,恍然道:“你這是要造銃啊?”
“聰明。”
“這可是朝廷嚴禁的。”黃斌剛說完,緊跟著一拍腦袋,“明白了!明白了!我這就幫你張羅!”
人要和氣,路子要野。
嚴黨的船,的確舒適。
該折騰的折騰完,已是日落時分,各類揩來的贓物、禮品全部算上,近三千兩的入賬。玩權術果然比做買賣進銀子要快很多,但跟何永強熱衷的走私相比,還差得太遠。
晚飯之時,家人們卻沒有太多的喜氣,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一種憂慮,也沒人多說,匆匆吃過,各自回房,只留下楊長帆與沈憫芮。沈憫芮其實也吃完了,她只是在等楊長帆吃完。
印度少女妮哈始終站在角落,見楊長帆家人都散去,這才湊上前來,以一種卑微的眼神詢問,而後望向桌上的殘羹冷炙。
“她不跟下人一起吃麼?”楊長帆衝沈憫芮問道。
“她好像認為能吃主人剩下的東西,是莫大的幸福。”沈憫芮無奈衝妮哈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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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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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哈入座,也不用碗筷,徑自用手抓來食,吃得不亦樂乎。
“這丫頭什麼來路搞清楚了麼?”
“我也只是意會。”沈憫芮為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