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上分別畫著三張美女面具的面孔以及老攤主師兄兼仇人的面孔。

讓王三才傻眼的不是第一張俏皮可愛的美女，也不是第二張親切羞澀的鄰家女孩，而是第三張，那個宛如人間仙子氣質清麗冷豔的面孔。

“你……你跟她怎麼會這麼像？”王三才指著第三張畫像上的面孔，實在是忍不住心中震撼。

阿寧的反應可就淡然很多了，她垂眼一一掃過王三才身旁的這四幅畫像，在第四幅畫像上面停駐片刻，最終還是落回到了第三幅畫像上，就聽她淡淡說道：“大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吧，讓面孔締造者早在我出生多年以前就預知了我的容顏。”

王三才眨眼皺眉：“真的……沒有什麼別的原因？……我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真的。”阿寧這話更像是在嘆息，她放下長劉海，再次坐到了王三才的旁邊，讓他看不到自己毀容的這半張臉，卻是看著地面道：“至少我是這麼認為……在我很小的時候，遠遠不可能看出我長大後的模樣，但隨著我長大，掌門就越來越吃驚，尤其是在我的模樣長到足以定型的時候。掌門對此越來越沉默了。”

“你被毀容是他做的麼？”王三才突然插話。

阿寧靜靜地點頭，沉默了一小會兒，還補充道：“是在我十一歲那年。”

“你一定恨死他了吧。”

阿寧再次點頭，還補充道：“雖然是他一手把我養大，但我從小就被當作機器訓練，掌門待我也格外嚴厲，稍有不合他心意的地方，我都會被毒打一頓……現在想想，我的回憶裡全是灰暗。”

王三才卻是微微吸了一口氣：“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父母麼？”

阿寧搖頭。

王三才重重嘆息：“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的可能？”

“你指的是我的親生父親很可能是面孔締造者前輩本人，而他之所以會創造你手上這幅面具的面孔。是因為我有一個她這樣的母親嗎？”阿寧扭頭詢問。

王三才輕輕點頭：“我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可是阿寧卻笑了：“是又如何？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我生母尚還在世，她也從未照料過我。”

“既然你在暗宗掌門的手上，那很可能就是他殺了你生父後把你奪走的。”王三才分析著：“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報仇的事情嗎？”

阿寧又失笑道：“你知道無力是種什麼滋味嗎？我從小就對父母沒有任何印象，偏偏就因為我的猜測去恨一個人。而且還是我無法反抗的人。你能體會我心中那種迷茫、又沒有確定目標的無力滋味嗎？”

王三才靜靜點頭：“那麼。如果這是真的，那現在知道真相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口中的那個掌門。另一個就是送給我這三張面具的老攤主……糟了！！”

王三才一說到這裡，頓時就一拍大腿：“既然暗宗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那個老攤主豈不是很危險？”

“你放心。”阿寧肯定地搖頭道：“如果掌門要是殺他，早就在多年前把他給殺了，他既然不願效力掌門，按照掌門的性子也不會留他活在世上，但他能活到現在，而且生活落魄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自尋短見，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王三才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既然“不為我所效力”，那你也別想為其他勢力效力，而最安全放心又沒有後顧之憂的辦法就是將其殺掉。

可關鍵是，這個暗宗掌門不但沒有殺他，反而還不斷地派人監視著他，還依然在一個“毫無用處”，甚至隨時都有可能陷自己到危險之中的人的身上花費精力，為的又是什麼呢？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王三才不由得眉頭緊皺：“難道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掌門對他格外關注，他每次生病的時候，掌門還總派最好的醫師前去，生怕他會突然死掉。”阿寧說的很平靜：“但誰都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做。”

王三才沉默，但也放心下來，如果老攤主真的因他而死的話，王三才心裡肯定過意不去，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暗宗掌門為什麼擔心老攤主會死，但只要知道他安全，也就夠了。

見王三才不說話，阿寧惆悵的嘆了口氣：“在我十一歲時，他親手毀掉我容顏的時候，當著我的面把這三張絕世容顏其中那兩張與我無關的面孔毀掉了，只留下了你現在手上的這張，並告訴我，等未來有一天，會讓我去做一件事情，等我把這件事情做成功，他就會把那唯一的一張面孔給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