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支撐的人;當汗阿瑪提出要恢復覺禪氏的出身時,我激動原來上天待我不薄;甚至當覺禪氏要簽入鑲黃旗的時候我慶幸這這一世我的出身不再低於任何兄弟……那一世就算在上書房受盡欺負也只能笑著看人家臉色,爺的字寫不好宮裡人都嘲笑,怎麼沒人嘲笑十弟的字,那傢伙可不比爺強……就是因為爺的生母身份低微……”胤禩斷斷續續訴說這自己的不甘,這還是嵐煙第一次聽到胤禩敞開心扉的話語,嵐煙淚奔了,這個傻男人!
胤禩話鋒一轉:“我只是想著上一世的自己不甘,額娘又何嘗甘心?若是一輩子在辛者庫為奴為婢也罷,只是被人當槍使推到汗阿瑪面前邀寵固寵,有了兒子卻不能養在身邊,汗阿瑪對她視若無睹17年,她何來的心甘情願?於是我要爭,為她爭口氣,17年才掙了一個嬪位,最後卻輸得一敗塗地,一句‘辛者庫賤婢’將她活生生抑鬱而死!是我對不起她,若是一直平平淡淡相安無事該有多好?而這一世,我選擇回到她身邊,活在她的膝下,總想著這樣她該滿足了吧,可是,爬得越高越容易迷失吧,我不爭,她卻不甘心了,覺禪氏的復起讓她感覺看到了希望…”
嵐煙輕撫這胤禩的背任由他宣洩心中的苦悶,對於嫣然的出走,嵐煙感覺自己的教育失敗,雖說自己也心疼,但這是現實,容不得她逃避,這孩子回京之後還怎麼跟寧妃相處啊,可能連帶著婆婆對自己這個額孃的遷怒,不是可能,是必然。看來要繼莞爾之後好好教育嫣然了。嵐煙暗自這麼打算著。
“爺,其實我覺得歸根結底屬於汗阿瑪和額娘之間的事情,長輩之間的事情若是沒有您亦或是嫣然的攪局,這矛盾本身就是存在了的,只不過那樣加劇了矛盾而已,我們所要做的只有盡為人子女的本分,其他的什麼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還有可能畫蛇添足,如今就算汗阿瑪再惱,看在咱們面上也不會給額娘難堪,你看,這次的事情也只有咱們自己知道,宮裡沒有什麼動靜不是麼?”嵐煙擺正觀點,希望胤禩別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那是不對滴,咱還有個家,你父母的事你就別攙和了,越攪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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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想想也是,是自己想多了吧,至於額娘,個人有個人的劫,就當渡劫吧。如今就算汗阿瑪對額娘不好,額娘也可以像王叔帶回煙城和我們一起生活,畢竟假死藥還放在那裡呢,如此想來,便輕鬆了許多。
兩人就這樣相偎相依,講了一宿的話,最後相依而眠。
“太陽王”路易十四是歷史上執政時期最長的國王,胤禩對他從來不敢小窺,研究完歷史上的路易十四,而如今將要直面這個國王,胤禩心中不免忐忑,現在的路易十四已經六旬有餘,嵐煙不由揣測這法國是不是有宮廷秘方,這個看起來才知天命的老年人有一雙睿智的眼睛,已經容不得嵐煙去想這個老人已經洗澡幾次的問題。
嵐煙等人一路行來,對於法國當今的社會現實十分糾結,要知道法蘭西如今是歐洲強國,而這個強國的生存環境與人的衛生習慣確實讓人糾結。而現在的凡爾賽宮比嵐煙曾經來過旅遊的時候多了分時代的厚重感。
“八嫂,你說的是真的?”慧敏驚訝,問出的聲音有些尖銳。
“八嫂什麼時候騙過你?”嵐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瞅瞅四周發射來的注目禮是以誠摯的微笑,又低聲回答慧敏。
“九嫂,怎麼回事?咋咋呼呼的。”胤禟相當注意風度,對於福晉在大庭廣眾之下發出動靜有些不滿,但轉身一像慧敏不像是大驚小怪的人,遂問道。
“爺,這宮殿一年的開支是整個法蘭西稅收的一般。這路易十四還真是**……”還沒等慧敏說完,胤禟就咋呼了:“什麼?這敗家子……”
“老九,注意場合……”嵐煙皺眉,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家子都掉錢眼裡面去了。
胤禩似笑非笑看著嵐煙,傳音給嵐煙:“嵐兒,不許再調皮了。”
“我哪裡調皮了,不過是你弟弟和弟妹一唬一咋的,你可要好好管教……”
“別說是九弟聽到這件事驚訝,我當時看到資料的時候不也覺得荒唐麼,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這歐洲最強國的子民比大清看起來要邋遢這麼多了。”
“前世我來這裡參觀的時候還沒有這麼金光四射,這路易十四還真是捨得享受,剝削大眾啊。怪不得奴隸買賣做得那麼起勁,真是比汗阿瑪還要**……”
“好了,就別抱怨了,這也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剛才路易十四跟我說晚上有宴會,你安頓好弘時和莞爾別讓他們湊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