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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朝不保夕、刀頭添血生命未知。

在少年的胸口上,一排緋色肌膚下,一個猙獰的狼形紋身分外醒目。

同樣在的紋身,也出現在那三個屍體上,只不過位置是在左臂上,先前交手時一閃而過。

因此。我不得不考慮: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求助一個未知地援助,會不會太過冒險?

畢竟,此刻,噸少年還是全身高熱、神專不清地狀態。而我,對於敵雙的分辯的可能幾乎為零。

但,拖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依著這樣的高燒,沒有藥物,怕不會被這高熱燒成白痴狀。

不由猜想:這裡面會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應該不是煙花之類的示警物品。

畢竟,在離國,煙花之禁忌姑且不論,就是真有人燃放煙花告之方位的求援方式,只怕也會在同時暴露自己的所在,招來殺機。

所以。求援一事,思之再三。還是選擇放棄。

心急,卻不敢鬆手,源源不斷的真氣自掌心注入少年體內,以護心脈,從沒有這一刻慶幸自己那憑空得來的一甲子內力。才能支援下去。只要能捱到天亮。那時,最少可以進城請大夫吧。

夜漸深沉,四周靜默無聲。誰知這沉默的暗流下會隱藏著什麼暗流洶湧。

這一夜。不知是不是我錯覺,還是心裡著急地緣故,這一夜,似乎變得很漫長。

再漫長的夜也終將過去,如同風雨後終會見到彩虹,黑夜的盡頭終會是光明。

當東方微亮的時候,不知是因為自己一夜未眠太累的緣故產生的錯覺,少年地體溫似乎開始沒有先前的滾燙,開始向正常體溫靠近地跡象。

不由吃驚於少年頑強的生命力。靠著自己的意志竟能與死神博弈。

終於敢鬆開手了,看著漸漸安熟睡的少年。揉揉酸澀的眼,發麻地肩。升起幾分羨慕,他可以睡下,我卻還要善後。

費力把屍體拖到廟外一處下風口集中,春未夏初地氣溫,雖不致於短短几個時辰就發臭,但,黑色的屍斑,也浮於面上。

強忍住嘔吐的慾望,出掌風光,拍散屍體全身骨成粉狀,再手中地火把扔到屍體上,火光漸大,燃燒綿質衣物後的氣味被掠過原野的風。聽著屍體被火一烤,發出“滋滋”的聲響,手足開始奇異的扭曲,看上去彷彿活了一般。我心裡卻木木的,只是看著,嘔吐的慾望更強。

看世看到電視報到的,很多人殺人後,還能冷靜的分屍、剔骨,分段毀滅證據。覺得很不可思議,人怎麼可能冷酷至斯。

可如今,己第一次殺人後,竟如此冷靜的進行毀滅屍體的舉動,似乎有誰說過,人人心裡都有魔,只看什麼時候被放出來。我想,此刻的我,應是放出了心中之魔物。

火光漸滅,那三具屍體已是焦碳狀的灰,被風一吹,四散開去,一切了無痕跡。

天地間,似乎再沒有這三

的存在。

心頭一鬆,才吐了口氣。那股被強壓下的噁心感泛上心頭,我不由自主彎下腰,嘔吐。胃裡空空的,本來就沒吃什麼,可那股子噁心感,卻讓我似乎要把五臟六腑全都吐出。

與此同時,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滾燙的驚人。

肩頭突然被人輕輕碰觸。很輕的一下,似乎被蝶翅掠過,很輕的一下,我卻是一驚。

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很清亮的眼,略帶些疑惑,彷彿初生嬰兒般。

那樣清亮的眸色,是在紅塵之中歷練過的人永遠不可能擁有的乾淨眼神,剛剛才經歷了人性中最黑暗的我,突然看這到種眼神,第一反應,竟是想避開,因為那樣清亮眼中,清晰的折射出自己的模樣,越發顯得自己狼狽不堪。

然後,耳邊聽得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你……你還好吧?”

說這聲音熟悉,因為在廟裡聽過多次,冷冷的短句,含糊不清的囈語,都是這個聲音,說它陌生,是因為,那個聲音,先前無論是清醒還是夢囈,都帶著化不開的冷意,而此刻,卻沒有半絲冷意,只有不容錯認的擔憂與清亮的嗓音。

胡亂的抹了把淚,眼前的人,模樣一成不成,可,先前盤距於眉宇的殺氣冷意,都消失不見,清亮的眸色中,卻透出天真無辜的光,純淨如初雪。

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是搞不清楚,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會氣質瞬息變化。

“你……你醒了?”這樣的發現,讓我轉移了心思,期期哎哎的問出來的。

很懷疑,是不是有孿生兄弟,這一前一後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