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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睡一會兒嗎?”

薛白露垂頭,把腦袋的重量壓在沈況的胸前,悶聲開口:“高興啦?滿足啦?”

沈況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笑意盈盈的開口:“不,這只是開始。”

薛白露哼哼地跺了兩下腳,臉色更加不好。

“別自作主張,一切事情我會負責。”

薛白露回過神才明白沈況指的是什麼,立即開口:“行了,知道了。”

空中狹長的帶狀空間變得寬廣,天色逐漸大亮。薛白露哼聲哼氣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這是歡愛過後的疲憊感,還是心中產生的無形壓力?仔細想想,今年都三十歲了。昨晚的事情要被別人知道,眼底會是怎樣的鄙夷。

女人最美的時光也不過短短几年,沈況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自己已然步入大齡剩女的行列。這兩年,家裡再也沒有提起相親的事。估計在大家一致的認知裡,薛白露會潦倒地過完終身。

沈況穿上昨天脫下的衣服,對躺在床上的薛白露說:“我給你請個假吧,看你精神不太好。”說完,他沿床邊坐下,認真地盯著薛白露。

“呵呵,多虧某人的功勞。”薛白露伸手蓋在眼睛上,難言疲憊。

“嗯,你說得很中肯。你先睡吧,我去做早餐,然後去公司,爭取中午之前趕回來。”沈況俯身親了薛白露的額頭,涼涼的。

半夢半醒間,薛白露好像聽見沈況說話的聲音,叮囑她要記得吃早飯,好好在家休息。她知道沈況就在身邊,也知道自己的意識逐漸清醒。但沉重的眼皮就是佔據全部的意識。等到再次轉醒,而太陽正透過輕拂的窗簾灑落滿室。

她伸手摸向床邊的手機,上面顯示11:20。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身體反而更加疲憊。肩胛處也很痠痛,活脫脫像剛乾完苦力的保姆。

桌上的早餐早已放涼,薛白露沒什麼胃口。渾身黏糊糊的感覺叫人難受,她剛準備走進浴室,外面便傳來開門的聲音。沈況看見餐桌上沒有動過的早餐,走進臥室,薛白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早餐怎麼沒吃?”

“沒胃口。”

沈況看著她頹喪的眼神,心裡默默嘆了幾口氣,但卻無可奈何。他揉揉薛白露的亂髮,體貼地開口:“你先洗漱,做好飯叫你。下午要是沒有精神,我帶你出門走走。”

薛白露沒有理會他的話語,而沈況也很自覺退出房外。

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他做了一些事。比如親自打電話給雜誌社的主編,給薛白露請假。比如回了一趟公寓,拿了一些檔案。給沈凌打了電話,報告近況和預期打算。最後,他來到淮海路的國貿大廈,仔細地挑選了一枚戒指。

三年前的夏天,他和薛白露在此重逢。

時間是小偷,偷走光陰,留下愛情。

薛白露頂著一頭亂髮從房間出來,沈況早已把飯菜擺上了餐桌。沒有很特別的佳餚,只是幾道家常小菜。這在薛白露看來已經非常難得,想想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現在的進步實在巨大。

薛白露吃了一口米飯,而一個冰涼的東西正頂到她的上顎,她當即吐出來。沾滿白色飯粒的戒指看上去不太漂亮,沈況見狀拿過東西拿紙巾胡亂地擦起來,然後遞過去。

薛白露舉起戒指仰頭看了幾眼,很精緻的設計,大顆的鑽石鑲嵌在上透出異樣的光芒。

“俗。”她開口。

沈況聽見,懊惱地辯駁:“不會吧,我特地選了很久。”

薛白露一不留神,笑了出聲。沈況的表情也隨之舒展開來,只聽他又說道:“嫁給我吧。”

“你當我這麼容易打發。”薛白露挑挑眉。

“那,我要怎麼辦。”沈況有些緊張地開口。

薛白露轉念一想,是該出個難題考考他了。

“你剛剛說得太直接,一點都不浪漫,更別說驚喜。換一個。”

“那……”沈況放下手中的筷子,專心致志地思考起來,忽然靈光乍現,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讓你當我孩子的媽。”

薛白露一口水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撒了沈況一臉。沈況絲毫不介意,只是真誠地等著薛白露的答案。

“你想得真遠,或者說,你想得真多。”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該有的也有了,說說怎麼了。況且我很認真地在跟你求婚,你毫無感覺嗎?”

薛白露遞過右手,不耐煩地看著沈況開口:“你倒是行動啊。”

沈況多麼即使再笨,也能聽出裡面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