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本王聽聽。”
綠茵含笑稱是,坐在了一邊撥動著琵琶弦,細細唱了起來。
這邊汭璟小王爺一邊飲著茶,一邊好奇地問道:“林雪霓,不是聽說你被封為將軍了嗎?怎麼忽然又被皇兄罷了官職?你一開口自稱草民,本王還真是不習慣。”
林雪霓淡笑道:“人生起起落落,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看開點就好。”
汭璟小王爺嘖嘖稱奇:“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奇怪,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那種看不順眼就會揮拳頭的。”
林雪霓曬笑道:“看來王爺還記仇呢!”
汭璟小王爺大笑道:“當初若不是你給了我一拳,不打不相識,我還結交不了你這個好朋友呢!”
☆、往事
林雪霓淡笑道:“王爺客氣了。”
汭璟小王爺頓了頓;似是試探的問道:“其實本王雖然剛剛回京,但是聽說你衝冠一怒為藍顏,為一個戲子連將軍也不做了,可是真的?”
林雪霓摸著鼻子苦笑:“此事竟然被傳得如此誇大了嗎?雖說事情是真的;但是倒也不算衝冠一怒。大概算得上是千里追夫吧。”
汭璟小王爺頓時來了興趣;“哦,快說說。”
林雪霓便將與孟安然之間的矛盾糾紛略說了說;又說新婚之夜夫君蘇月宸被孟安然擄走;因為擔心夫君的安危;這才一路追上了燕京城。
雖然夫君被成功帶了回來,但是也屬於擅離職守,被皇上罷官已經算輕的了。
汭璟小王爺這才恍然大悟;笑著說道:“能被你看中的男子一定;改日一定要帶來給本王瞧瞧才是。”
林雪霓含笑稱是。
兩人又說了一些閒話,林雪霓忽然指著他腰袢上墜著的一塊玉佩好奇的說道:“王爺身上的這塊玉佩玉質倒是真的很好,不知是從何處購得?草民最近還正好想為夫君選塊玉佩呢!”
汭璟小王爺從腰上將那塊玉佩摘了下來,拿在手中,忽然臉上有些緬懷之意。
他嘆息說道:“若是尋常的玉佩,本王也就贈與你做新婚之禮了。只可惜這塊玉佩是當年父皇還在世的時候,贈與本王的,如今父皇不在了,留下做個念想。”
林雪霓淡淡一笑:“王爺之物,草民不敢奪愛,只是見這上面的蟠龍雕刻的栩栩如生,玉質光澤潤滑,想必是一塊極好的玉。”
汭璟小王爺點點頭說道:“是,當年有個番邦小國前來朝覲,送來了許多珍惜禮物,其中就是一塊質量上佳,卻未雕琢的美玉。父皇見那玉質通透,顏色純粹,便將那塊玉一分為三,雕了三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分別贈與我們三兄弟。”
林雪霓眸色一凝:“一共只有三塊?”
汭璟小王爺說道:“是啊,一共只有三塊,本王一塊,當今聖上一塊。。。。。。”
他忽然頓了頓,林雪霓眸色幽深,緩緩說道:“宸王一塊。”
汭璟小王爺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半晌,方才對著一邊彈琵琶的綠茵做了一個手勢。
綠茵停了彈唱,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這二人,躬身福行了一禮,慢慢下了樓。
汭璟小王爺手中把玩著那塊玉佩,淡淡說道:“林雪霓,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本王的吧?”
林雪霓含笑欠了欠身:“正是。”
汭璟小王爺靜靜的望著她:“你兜了這麼大的一圈子,難道就是想問宸王兄的事情?”
宸王,在風國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宸王是皇長子,武藝高強,英姿颯爽。
二十年前,宸王以大將軍王的身份領兵十萬出征燕國,在攻打燕國的過程中,卻被人彈劾意圖謀反,並拿出與燕國合謀逆反的證據來。
那時剛剛即位登基不久的景輝帝龍顏大怒,立即下旨斷了宸王的補給糧餉,並命宸王速速回京。
宸王的糧餉供不上,自然一敗塗地,當他帶著殘兵剩將回到風國後,卻被一道聖旨繳了兵權,下了大獄,不到半個月就以謀逆的罪名定了罪,一杯毒酒送他見了閻王。
宸王妃是翰林院周大學士的女兒,是一個極為聰慧美麗的女子。她與景輝帝自幼交好,當時景輝帝本有意饒她一命,但宸王妃性子極為剛烈。她收了宸王的屍骨,遣散了宸王府的下人後,便一頭撞死在宸王的墓碑前。
這件事情令景輝帝心情低落了很長時間,久而久之,連帶著宸王這個兩個字,也沒人敢再在景輝帝面前提起。
這是陳年舊事,汭璟小王爺卻絲毫不在意,隨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