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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面,還在找位置的時候被樹叉打了一下,但就是被打之後的一個轉頭,我看見了這個場景,樹葉的底下有一隻螞蟻,樹葉的尖端綴著一顆露珠,螞蟻在露珠之後,露珠包裹著螞蟻……‘我們所見的世界’、‘眼睛之外’……你覺得這些主題怎麼樣?”但他也還有挑剔,“不過雖然精巧,這個畫面也被太多人拍過了……”

陳浮一直安靜地聽著,不時喝了一口手中的牛奶。

口中的牛奶有一點甜,但更多的是熟悉成自然的親切。

就像站在他面前,正眉飛色舞說自己職業的愛人。

××××××

太陽每天定時定點的升起,人們每天定時定點的工作。

陳浮抽出時間帶著專業人士去銀星唱片的時候,季遲正在練習室練習舞蹈。

薄薄的牆壁和敞開出一線的房門什麼都不能遮擋,在被銀星經理陪同著經過這個舞蹈室的時候,陳浮好巧不巧,聽見裡頭的對話:

“你今天怎麼這麼遲來?我看你來的時候也就跟老師前後腳了。”

“別提了,昨天晚上練到太遲睡過了頭,現在肌肉還是酸的。”

“在家裡練習有什麼用?誰知道你私底下是真做還是假做,是做這個還是做那個,是真的練習還是在床上睡覺?”

一陣訕笑聲。

陳浮隨意朝裡頭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大概也就二十上下,扎著一個小馬尾,正旁若無人地在練習室中交談,聲音大得練習室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見。

練習室的另外一邊,比眾人早來半小時的季遲。他在努力壓腿,但壓了幾次都沒有把腿壓到完美的一字程度。

他一開始並沒有回應這句就差指名道姓的話,視線也四下飄移,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但幾秒鐘之後,他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轉臉看向小馬尾,直接問:

“林哥是在說我嗎?”

小馬尾林立輝當然是在說季遲!但被季遲這樣坦然地回問過來,他一時卡住,等再想說話的時候,季遲已經從原本的地方站起來,越過他的位置,伸手去按後頭的收音機。

咔嚓咔嚓的聲音在練習室中響得清脆又坦然。

音樂再一次響起。

剛才還發出嘲笑的眾人都收了聲音,看著林立輝與季遲。

林立輝也是一愣。愣了之後,他冷聲道:“你幹什麼?”

外頭的陳浮就看見選好了曲子的季遲說話,聲音倒是不小:“跳舞。林哥你剛才說得很對。在家裡幹什麼沒有人知道,在練習室中幹了什麼不幹什麼,肯定被一群人知道……”

原來之前看見的唯唯諾諾的人也有脾氣。陳浮在心裡輕哂一下,沒什麼想法,除了落下一句“先把季遲叫出來,我有事找他”之外,什麼都沒說,繼續帶著人向前走去。

倒是他身後跟著的銀星經理十分尷尬,在跟上陳浮之前已經射了好幾個眼刀給在此陪同的舞蹈教練。

季遲被被從舞蹈練習室裡叫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頭重腳輕得厲害,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滑下去。

不得已,在要去總經理辦公室之外茶水間之前,先去公司裡的洗手間狠狠洗了一把臉。

冰涼的水流澆在臉上,上午才畫的妝在汗水和冷水的雙重作用下已經被洗掉,豎起來的頭髮也不能再被髮膠保持著朝天豎立的姿勢,而是軟趴趴地垂下來。

他抽出洗手檯上的面巾紙擦了一把臉,把臉上和頭髮上的水珠稍稍清理,再用力振作精神之後,才離開洗手間繼續往前。

就是這麼一耽擱的功夫,當他來到公司茶水間的時候,經紀人張曼也一通火急火燎地從行政處趕來,兩人正好在茶水間外的走廊處撞見,高跟鞋噠噠敲在瓷磚上的聲音還沒完全停下,張曼就尖聲道:“你讓我消停一個上午好不好?我之前千交代萬交代,讓你和林立輝好好相處,結果你給了我個什麼答案?直接在練習室裡就和林立輝吵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林立輝什麼後臺?——”

季遲沒說話。

但有人輕輕地在茶水間裡咳嗽了一聲。

張曼嚇了一跳,匆匆轉回頭去,見是兩個西裝革履,但並沒有在公司裡頭看見過的男人正坐在茶水間裡,茶水間的茶几上還放著一疊散落的檔案。

張曼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又一陣羞惱,而這樣的羞惱在坐在茶水間裡的其中一個人一邊看著檔案一邊說“季遲的音樂你打算怎麼做”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張曼幾乎沒有多想,就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