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抖了幾抖,推開擁往她的眾姐妹。一屁股坐進沙發,她哭了。
出了什麼事?
詹必亮疾問。關濤聲音啞啞的:大哥,我們完了!
張景春猛一掌拍在他肩頭,雙目灼灼生焰,不言而知她之所問。關濤幾乎是跌坐到椅子上,嘴唇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能讓這樣的兩個人如此悲傷,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了。
詹必亮退回坐椅,伸向茶杯的手止不住哆嗦了一下。沙沙蹲在關濤身邊,握住他的手。用她那雙奔突力量的雙眼望住他。
關濤終於開口了:完了!廠子完了!工人跑了一大半,所有的業務網點被人侵佔,整個東西湖區域的加工業者,都出現了混亂!我們的心血、我們的事業!——
他落下了男兒淚。
楊楊抽泣得更厲害了。
室內的空氣凝固了。
眾英雄的靈目僵固了。
嶽進蹲在詹必亮身邊握住他發抖的手說:重來!我老爸有的是錢!就算是我嫖了女人!
沉靜的火山終於爆發了,張景春暴怒地揪住關濤的衣領,厲聲吼道:誰在鎮守東西湖?
是我。
你還有臉來落淚!語音剛落,但聽趴的一聲脆響,幾乎將所有的人震得一個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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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楊疾護住關濤:打他幹嘛!那是我的職轄……
張景春再度揚起巴掌,眾姐妹急忙架住。
詹必亮沉痛地呼號一聲,我他媽的還能幹什麼事!他呆滯地盯住霞頭的激志銘言,止不住一陣陣的寒顫。
嶽進虎地站起,從衣袋摸出一把短刀,狂嘯一聲:哥兒們,殺回龍吟山莊!語出身動,人早已衝出門外,猛聽得詹必亮一聲斷喝:嶽進!
嶽進悚然止步,詹必亮拍拍他的肩,問楊楊:龍吟身邊有些什麼人?
三宮六院,策士謀臣!
詹必亮沉重地撥出一口氣:我應該想到別人會踹我的老巢的!我他媽的真笨!
即使防著這一招又怎樣?廠子是龍吟的,整個世界都是龍吟的,你知道他會幹什麼?!關濤氣忿地說:他把那八十萬雙手套全賣了!
這一語甫出,猶如撼山動地一聲驚雷,把滿屋子的人都震得索索發抖。
易丹連挫銀牙,疾問:他忘了我那五十萬雙手套已到交貨期了嗎?
他當然知道,但誰能攔得了!他賣一元五的價還自以為得計呢!
易丹難以抑制住激憤,沉重地哼一聲,搶出門外,瞬間即有馬達的嗚嗚之聲響起。詹必亮急令關濤飛身下樓,攔住易丹,要她改騎摩托車。
大亂既起,難免有災,詹必亮一行人急步衝到樓下,問關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今天一早,二姐打電話給我,說廠裡出事了。
搞了多少貨?
二十萬。大哥搞的。
宋大哥也出門了?怎麼沒告訴我?
他是跟蹤一個老闆跑到河南去的。泡了一個星期,終於成功了。可是正裝車時,來了一班人,說那批貨是他們預定的,並指責大哥搶了他們的生意。他急呼我趕去押車,正碰上那夥人圍攻他。我被迫參戰。但他們人多,也有些腿腳上的功夫,大哥急了,催我快走。我打散了車上的人,車剛開出幾十米,就聽到一聲慘叫。
詹必亮猛一激愣,呆住了。
關濤定定氣息,接著說:那班人見出了事,跑了。我回車把大哥送到協和醫院。他被打斷了腿。
張景春聽到此處,已斂了怒氣,唇含冷笑,眼含悲風,將頭點了幾點,轉身走向車庫,跨上摩托車。看她那神情,宛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好象她記起了一味菜式差了點什麼料子,現在要到集貿市場去溜溜。
摩托車輕盈而去,詹必亮猛然驚愕,嘀咕一聲:只怕要出事!疾對錢坤說:你鎮守漢口分站,嶽進、婷婷鎮守沙沙寓所,沙沙陪我一程,我現在還沒有應對之策――,關哥,我們先去看宋大哥!
宋國泰渾身上下,到處是棒傷、刀傷。左小腿骨折,此時已打了石膏。上了夾板。他眼望天花板,好象在思索著什麼。
詹必亮疾步跨過去,緊握住他的雙手。沙沙代表一群女孩,將幾束鮮花、水果擺在他床頭。宋國泰好一陣激動,對詹必亮說:別難過,兄弟,事業途中,哪個創業者不受傷!
詹必亮坐在床沿,把他的手攥在胸口:方大姐可能回了雲夢。
我已打了她的傳呼,非